“别只会说大话,真的有心找人的话就跟我来!”逸云冷酷的转身,不屑一顾的笔直离去。
食为天内众人面面相觑,瞬间达成共识,齐步追上逸云!
白雨棠被带到建业城外的小小客栈,向小二要了几桶热水,亲自替白雨棠沐浴更衣。白雨棠仍是昏昏沉沉的喃喃念着:“死张婉,你给我小心一点……”
亭欢听了不禁莞尔,真是个好强倔强的人儿,都这个时后还不忘惦记着仇人。好不容易将白雨棠给弄上了床,轻柔的替她盖上被子,然后痴痴的坐在床沿对着她瞧。
伍廷欢出生于南楚,他伍家在南楚是个旺族,更是世代为将,称之为一门豪杰一点也不为过!
伍廷欢的乃乃是当朝的镇北将军,曾与南楚先皇到处南争北讨,一生戎马军旅,替南楚立下不少的汗血功劳,为此,南楚的皇上特别礼遇伍氏一家,封他们为异姓王爷,世袭爵位。
伍老太君一共有三位夫郎,六个女儿,却没有儿子。六个女儿全都投身军职,除了老大、老二不幸战死以外,其余四人均在南楚身兼要职,掌管南楚的大半军队。
伍老太君的三女儿便是廷欢的娘亲,而他娘亲却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四姨和五姨均生了三名女儿,六姨才刚满十八尚未婚配。由此可想而知,伍老太君是多么宠溺这好不容易才盼出来的宝贝孙儿。
伍廷欢从小便和堂姊们一同长大,不喜男红,却整天舞刀动枪,还立志要当个有史以来的头位男将军。伍老太君的溺宠,将廷欢惯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性子,为了一尝有名的食为天的食之三绝,不惜餐风宿露,远道而来!
不过这食为天的烤鸭还没吃到,倒是丢了自己一颗纯纯的少男真心……她究竟是谁……除了名字,他几乎打听不出任何有关她的消息……她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婚配了没有,有家小了没有,他全部一概不知,若是让家里的人知道了此事,定定会是一场批斗大会……
不管如何,先把她骗回家再说吧!乃乃疼他入骨,想来必定会有办法她迎娶自己,再不行,让她入赘伍家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伍亭欢爱怜的玩弄着白雨棠的秀发,她的眉,她的唇……然后看到她不甚厌烦的皱了一下鼻子,嘟嚷着:“蝉儿,别玩了……”
蝉儿!?那是谁的名字!?
伍亭欢内心的醋坛子似乎被打翻了……一个名叫蝉儿的人……什么东西,竟然敢跟他抢女人……
“我不是蝉儿!”亭欢捏着白雨棠的两颊气鼓鼓的嚷着。
白雨棠仍是闭着眼睛,伸手将捏住她的手给拨开:“玉儿,别闹了……”
“我也不是玉儿!该死的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呀!”亭欢气急,直摇着白雨棠的身躯叫嚷。他不是什么神人圣子,他独占欲强,怎样也无法容忍别的男人和他一同分享妻主。
白雨棠被他粗鲁的摇晃动作给惊醒了过来,正想叫逸云住手的同时,却见到一张她不认识的陌生小脸,然后张口结舌:“你……你是谁呀!?”
白雨棠愣愣的还顾四周,然后惊道:“这是哪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廷欢猛一将他的小脸进白雨棠,眨着受伤的眼神问着:“你不记得我了?”
白雨棠十分肯定的摇头:“你确定我们认识吗?”
“陶乐丝,我错看你了,没想到你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亭欢跳下了床,严声厉语的指控着。
陶乐丝!?一句陶乐丝唤醒了白雨棠蒙眬的记忆,她似乎在什么地方,曾对什么人报过这样的姓名……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钱袋被偷的公子……”
“哼!”伍亭欢冷冷的说道:“我的名字叫做伍亭欢,你最好记住了!”
白雨棠见亭欢的脸色不太友善,小声的问了一句:“那个……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还会有谁!?”亭欢给她一个白眼。
“那个……多谢了……”白雨棠想要起床道谢,却牵扯到了受伤的左肩,她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亭欢见她呼痛,也不再冷脸相向,关心说道:“你别乱动,你的左肩胛骨有点位移脱臼,等雨停了之后,我马上带你去找艾丽斯夫人,让她替你看看……”
“呃……那个就不必了……我自己随便接回去也就是了……”白雨棠苦笑着。
“不行!”亭欢霸道的说着:“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还是让大夫替你看看比较好!”
亭欢强硬的将白雨棠给压回了床上,因生病而虚脱的她也确实需要休息静养,一躺回床上不用多久,便又深深的睡去!
搜寻了一天,仍是一无所获,眼见天色已晚,众人不得不放弃的返回食为天去!春雪弄了几道菜色,让大伙儿吃了果腹!
逸云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看着烤鸭发呆,一旁的慕容蝉见状,忍不住轻轻提醒道:“为了……嗯……你多少还是吃点吧……”
虽然逸云穿着宽大松软的衣服,多少也掩盖不住那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子。虽然慕容蝉妒嫉的快要发疯,潜意识里却不敢造次,丝毫不敢得罪逸云半分。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十分安静,饭后张宜回去黄门,小绵羊也回摘星楼去。春雪、文枫父子两被慕容蝉赶回他们各自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