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樵到时,岸上已横躺了好几条张大嘴呼吸的肥鱼,柳梧渊正弯下上身,右手虚握,屏声静气地盯著平静的水面。怕惊跑鱼儿,顾西樵也没出声,动作极轻地脱了衣服,放入装著旁边的竹篓里。
“哗啦”,被扎破的水面旋转著愈来愈小的漩涡,柳梧渊握著鱼站在溅起而後回落的水珠阵中,头也不回,随手把鱼抛往岸上。
“你还要抓多少?这些已经够吃好几顿了。”
柳梧渊一喜,飞快转过身,狐狸眼竟比他上身那些水珠还要亮。“我知你这大忙人必要迟到,抓些鱼打发时间呗。等待的一顷一刻都是最难熬的啊。”不过他很快就顾不得贫嘴了,顾西樵赤裸著强健上身,慢慢向他走来,那简直是一种无声的诱惑,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与顾西樵熟识後的每年,他都会提前邀请对方,过一个只有二人的修褉节,借著修褉事偷窥他的luǒ_tǐ。可是每一次像这样,不过一手臂的近距离目睹,都是对他意志力痛苦又愉悦的考验。
“樵樵,我都没问过你,你这边这麽长的一道,是怎麽来的。”柳梧渊以指尖勾勒著他後背斜过脊椎尾梢的伤疤,眸色不定地问。
轻柔的触碰弄得顾西樵有点痒,他侧了下身子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