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但青年的病痛却让他无法忍受,这种惶恐感比自己当初误会自己断手时还要强烈百倍。
“这种味道的东西,亏太医院能熬的出来。”青年中气不足的抱怨,皱着眉嘀咕,有点孩子气:“我再也不要生病了。”
他勉强一笑,亲昵地摸摸青年的脸,“良药苦口不准不喝。”
楚烈与他默默对视许久,青年端着空碗,目光留滞在他脸上,似有语在喉却无法言出。
他坚定回视,从小楚烈身子就是强壮的,没生过任何病,就跟铁打似的,哪会一吹就倒呢。
连续几日的缺朝,让大臣们也忧心忡忡起来,朝野上下流言四起,甚至传出新帝戾气太重杀人太多,现在即遭天谴这种荒唐话来。
那日他来到长乐宫时,正见容愈也在,对背着他立在龙榻前不知道和楚烈正说着什么。
倒是楚烈略带阴郁吃力的抬起头来,眯着的眼有些迷茫,撑着身子坐起,在他走近时才认清人,遂笑道:“父皇,你来了?”
他点点头,还来不及从容愈的神色里看出任何端倪,楚烈就让容愈先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