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又忍不住看沈雨浓,不知怎么脸红起来,“哦”了声。
连她都看出来了,沈雨浓的泪水是在反复对他们说着“我是他弟弟”时滑下眼眶的。
我是他弟弟。真的。
透明的管子连接着两支手臂,深红浓稠的液体缓缓地从这一头流向那一头。
沈烟轻的麻药还没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连嘴唇都毫无血色。沈雨浓一直侧着头看着,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滚下来。两张病床挨得近,他的手轻轻握着沈烟轻的,仿佛此刻就已经站在天崩地裂之前。
哥,我们现在真正的血脉相连了,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对不对?
护士推开门,正看到自称是病人弟弟的那个年轻的外国人腰弯得很低,贴在病人耳边低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