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其他几家比较敢说的小报媒体坦言,杜梨知虽然有才,但他性格任性跋扈,我行我素惯了,在圈里的人缘又差,别说一般公司接了手他未必服你的管,就算你敢接,他背后那些烂摊子你敢一起担下来吗?柯娱和杜梨知这么些年了,你以为要不是因为特殊压力,他们怎么会愿意就这么轻易把这摇钱树甩手了?既然连柯娱都挡不住了,其他公司还不是来一个死一个!
杜梨知看得频频点头,有道理!有内涵!这一个个都能看透世间百态,不去庙里出家实在可惜了啊!
此时,对坐的温寅拿筷子在杜梨知的盘子上轻轻扣了扣,“再不吃要冷了。”
杜梨知扔了报纸,拿起煎蛋咬了一大口,“被他们说的我都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不如拿根粉丝上吊死了算了。”
温寅道,“你之前就在忙这个?”
“嗯啊。”杜梨知一向大手大脚,虽然红了这么些年赚了不少钱,但都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又从来不懂得投资,算上手里的千百万,再加上他名下的一套豪华别墅和两栋复合公寓楼,还有其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卖光,这才凑齐了违约金,不过杜梨知的老底也几乎都掀完了。
五千万啊,估计让杜盟拿都未必一下子掏得出来这数,为此,杜梨知还颇为得意呢。
“包括那架钢琴?”
“嗯啊。”这个回答就有点含糊了,其实杜梨知有两架钢琴,两架都是他爱的法奇奥里,而两架也的确都卖了,只是一架是和别墅一起为了违约金卖掉的,另一架之前从琴行买的却是拿来和杜盟换成了现在住的这套公寓了,当然这一点杜梨知并不打算告诉温寅。
杜梨知还挑眉微笑,“我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吧?”
这点温寅认同,若不是杜梨知瞒得紧,温寅是绝不会让事情发展成如今这个地步的,对他来说,这种釜底抽薪的行为太惨烈了,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损失,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就是杜梨知会有的风格,也许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人敢有这样的魄力和疯劲了。
“那你现在不是倾家荡产了?”
杜梨知把吐司塞进嘴里瞪大眼睛,“你戳我痛脚干嘛,老子现在是穷了,但我以后会有钱的,我能养得活自己,你要哪天养不活自己了,我还能养你,你信不信?”
温寅笑了,笑得很是温柔,他拿起餐巾擦掉杜梨知嘴边的面包屑,“我信。”
杜梨知有点别扭的转开脸,下一秒又不爽道,“你这胸有成竹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你别破坏我自食其力的伟大计划。”
温寅顺着他,“嗯,我看着你自食其力。”
杜梨知这才稍稍满意,喝了口牛奶,忽然又放下了叉子,对了,难怪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问,他怎么会忘了那一茬。
“你认识我哥的老婆?”
温寅摇摇头。
“那你怎么会跑去参加婚礼?”
温寅道,“我是和姚妤一起去的,她说需要个男伴,姚妤似乎和你大嫂是大学同学,开宴的时候她就在坐在我身边,你没看见吗?”
杜梨知想,尼玛我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她啊,我光注意你们这对狗男男都来不及了,再说去婚礼就去婚礼叫个毛线的男伴,还有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带伴总不见得还流行三人行吧?
温寅见杜梨知还是虎着脸,贴心的解答了对方心里最大的疙瘩,“你大嫂学的是音乐理论,和戚憬然之前工作也有过合作,所以他也受了邀请。而我是在酒店外碰上他的,就顺便坐在一起了。”末了还补了一句,“至于其他时间,我们不联系。”
哼,还真巧。
温寅忍不住笑着摸了摸杜梨知的脸,杜梨知的白眼在他现在看来说不出的可爱,“你以后还有什么心结就直接问我,憋着不难受啊?”
“难受!膈应的我差点吐了,吐你碗里。”杜梨知拍开他的手,伸长脖子做了个欲呕的动作。
温寅只是笑笑的看着他。
不过说要自食其力之人连带中饭、晚饭和宵夜都是在隔壁蹭的,然而被蹭的人似乎毫无意见,也无点破的意向。
**************************
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成骄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温寅。
“看完了,很值得商榷。”
温寅道,“就等你这句话。”
成骄道,“那你什么时候和他提?”
温寅却摇头,“我现在不能提。”
“什么意思?连你都请不来,这尊大神还有谁敢请啊?”
温寅道,“你亲自去请。”
成骄:“……”
温寅姿态淡定,好似并不甚在意一般,“你要觉得值得你就去,你要觉得不值得,这事就拉倒。”
成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