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永不触碰,只会窒息而亡。可若破茧早了,只会死路一条。
谁没有个过往呢?
庙外无话,夜色纵深。
庙里草堆上,两人却是睡得颇不安宁。
孙悟空隐隐觉得有什么温热的触感在赤/裸的肌肤上游走,想要逃脱却又被箍得极紧。
他不情愿地从梦寐里睁开眼来,果不其然,那臭和尚又半夜发情抱住了他。
身后那人抵着他的一头金发,嘴中梦呓道,玄清,玄清。
孙悟空喉间一堵,眼中发红,想击开那人却终究下不得手。
“玄清……陛下……玄清……陛下……”
那人喃喃着,似陷于旧梦,挣脱不得。
孙悟空听着,慢慢失了力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间涌上的那团酸胀是为何故,只觉得有些疼,细细密密的,像毫针小雨,划开夜风的囊袋,在心尖刺出孔洞,每一下跳跃都流出汩汩血浆,鲜红得刺煞人眼。
悟空悟空,四大皆空。
五百年了,本该习以为常,本该学会放下,原来他终究不是圣人,只是个猴子。
他放不下。
身后人唤得愈是低哑哀愁,他愈是弓起了背脊,像压抑至极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