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感稍稍淡去后,他撑着床头柜慢慢站起,想找手机看时间,望了一圈都没发现手机的踪影。
言晟应该不会帮他将手机也带回来。
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朝窗边走,抬手一拉窗帘,眼皮条件反射地阖上。
昨晚竟然下了雪,窗外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的腊梅傲雪而立,清高冷艳。
雪后初晴,天光洒落在积雪上,被捎带上了几分冷冽。
看样子应该是中午了。
他放下窗帘,打了个哈欠,头晕沉沉的,很重,四肢也没有什么力气,于是返回床榻,准备继续补眠。
门外却响起十分克制的扣门声。
兴许是刚睡醒,反应尚有些迟钝,听到扣门声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言晟,1秒后自嘲地笑了笑,骂自己被操糊涂了。
怎么可能是言晟?
姓言的骄横跋扈,从小在院儿里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