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来来往往,花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少,偶尔有两人偷眼瞧相隔一米、一站一坐的两人,似在揣测他们的关系。戚以沫木着脸,仿佛不曾察觉,只一心一意盯着梵洺的口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硬梆梆的鼓起一长条。
很快,最后一朵百合也被人羞答答地领走。
梵洺站起来,掸了掸衣角,久坐引起的腿部麻痹使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微不可察,却没有逃过一直观察他的戚以沫的视线。然而他很快站稳了,长腿从容地一迈,已在几步开外。
从始至终,他没有和戚以沫说一句话,正如,不曾交汇过的目光那样。
“总算走了。”
遥遥望见戚以沫独自回来,高远指挥剧务殷勤的给端了张小板凳。
戚以沫朝角落里那束兀自盛开的百合努努嘴:“这有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