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爱我,怎么可能连我喜欢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嗯,好啊。”他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其实很敏感,虽然外表很洒脱。
到了晚上,我不得不装睡,因为安眠药被他全部冲马桶了。我行李看起来像是药瓶子的东西一个不剩都被他扔掉,我睡不着,他却还硬是要抱着我睡觉。他一定不知道我上班时到了午休都是不吃饭的,而是躺在茶水间里的横椅上睡午觉。
而他睡得倒是很好,完全没有睡眠障碍。我有时睁眼睁到黎明,在他睁开眼时又连忙闭上。如果他知道我睡不着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我怕了他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他紧贴着我的身体,炙热的体温几乎要将我燃烧成灰烬,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装过来的。
他细腻小心的亲吻到了最后有时会失控,我听到男性剧烈的粗喘,有时候他控制不住就差进入我而已。那时候我除了睡觉,还真的不知道能干什么了。难道要我睁开眼看着他对着我自慰?也许他有时候也知道我醒着,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这样可以更好的欺负我,安姚说他的良知早就被狗舔干净,黑心黑肺的,我看他占我便宜也清楚安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开始每天变幻着定不同的花朵,蔷薇,百合,兰花,大丽菊……最后愣是连仙人球都拿到别墅里。每次见我不感兴趣隔天就扔掉。
花店会爱上他的,我如此确信着。
后来他见送花无法打动我,又开始送礼物。西装领带香水,手表车子房子……我怎么觉得还是老一套,他以前对付女人的手段全部都扔回我身上,他可能都忘记了那些珠宝首饰有时候还是我帮着他挑的。
是啊,跟安扬在一起的李子云,在安扬想要去泡某个妞时竟然还会帮着定制礼物顺便当快递员。然后在那个女人拆礼物惊喜地大喊时,丑恶地怒瞪着她,嫉妒她。不断地在想安扬怎么会喜欢这么肤浅的人,但是那时候安扬仅仅只是在生日时送了我一块手表(他不知道要送什么或者想着怎么敷衍别人时总会随便送块有牌子的手表)我就高兴得像个疯子。
是的,我原来比那个女人还肤浅。
而现在我已经学会淡漠地将他送所有东西扔到一个大盒子里,没拆封也没拿起来看过,我想到了离开的那一天,能将这个盒子砸到他脸上。
原来李子云也成熟了,变得那么有内涵而锐利。
呵,那些个苍白浅薄的岁月,那个无聊磨叽的男人,消失掉了。
23、披着稻草人皮的独角戏...
正当我以为自己能就这样固执地守着底线跟安扬耗下去时,黄晓佳突然打电话给我。对于她的电话号码与她的名字,我拿着手机一时脑子有些空白。我竟然还在想这个人是谁,等到脑子空白过去却是汹涌疯狂的难受。她的声音依旧缓缓的温柔,你可以想象她永远浅浅淡淡的干净摸样。
这是一个有着跟我同样灵魂的女人,在她面前我有一瞬间的软弱。
“最近还好吗啊?”她问,带着点不在状态的小恍惚。
“很好。”我回答,带着些小心遮掩。
“你妈妈昨天来看你,我告诉她你临时出差。”
我沉默,我没想到她会替我遮盖,替一个甩了她的男人说谎。“谢谢。”除此之外,我似乎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如果你还想留在他身边,就找个时间跟我约一次会吧,我们可以正式面对面地分手。”黄晓佳笑出声,没有难过的感觉,她一直都这样。
似乎是没有期待过,所以无论境遇到多么绝望的状态,她也能云淡风轻挥挥衣袖不带一丝狼狈。她比我强,比我冷,连说分手都是她在主导。
我张张嘴想说“好”,却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是自己不想留在安扬身边,还是不想跟她分手。但是最后这两样都像是已经变成了事实,我在安扬身边没有离开的权利,她已经要说分手了。
我是不是,变得更寂寞了。
挂了电话,见安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我,他膝盖上搁着一台商用笔记本,头发有些慵懒的凌乱,穿着没有打领带的深绿色竖领衬衫,整个人带着成熟男人的那种魅惑。
他很好看,我一直只能这样干巴巴地赞美他。
“是谁。”他似乎知道是谁,但是就是等着我坦白。
就好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斜长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锐利的东西要扎透我的内心,让我一窒。我低下头,这是个坏习惯,明明没有什么却像极了心虚。“同事。”简单的谎言,我就是突然间不想他知道黄晓佳,哪怕他已经知道这个名字,但是跟面对面听我说出来是不同的。我直觉就知道这些。
“黄晓佳?”他突然冲过来,挥手就将我手里的手机夺走。
我惊愕,完全没有反应回来,对于他的大惊小怪。这段时间的他太安静也太无害了,久了我都习惯了温文有礼的安扬,而现在他却像是完全将脸上的面具撕裂开,我看到了他眼里愤怒的风暴。
为什么那么生气呢?不就是一个电话。
他是真的生气了,莫名其妙不顾理由蛮不讲理。手狠狠往前一甩,手机“啪”地摔碎在地上。我愣愣地看着他暴力的举动,然后他一脸冰冷的怒气地看向我,看得我想夺门而逃,身体没来得及动他已经扯开衬衫的扣子扑过来将我压到沙发里,柔软的坐垫将我深深地掩埋,塌陷。我连最后一丝逃跑的力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