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远。”
顾寒声弯腰抄住怀里人的膝弯,将他安置在石亭里的贵妃塌上,心里十分奇怪。因为那股相思分明是指向洛阳的,但最后应了芙蓉阵法的人,却是慕清远。
石典看了好久。
他记忆中,小时候的慕清远是个特别要脸的小狐狸,脸皮十分薄,长老们都说不上。修习蜕形术的时候,偶尔歪打正着,有那么一时三刻能化成人形,也是个目不窥园的伪丫头片子……经年不见,原来长大后的他,竟然出落得如此翩翩,反倒不似小时候那般灵动了。
“以雪狐合族的残魂和你的相思结成的芙蓉阵,最后招来了慕清远……闲没事你惦记慕清远干嘛?”
顾寒声垂下眼睫,沉声道,“夺舍。”
石典吃了一惊,懵道:“谁?”
顾寒声停下不说了——七百年前,他从关门内出来的时候,整片战场都已经硝烟退散。那时候洛阳魂魄都已经残破不全,而倘若那时候慕清远也恰是狐身,奄奄一息暂时昏瞀,未能离开战场,那极有可能是洛阳散掉的一魂压制了慕清远的魂魄,以人魂附形在狐身上,借狐的最后一丝生气,苟活到现在。
那么慕清远一定是一具狐身,两个魂魄。
顾寒声:“少主。”
林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