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就算不逢发情期,也不是不能强行标记,但以容珩的性子,一定会因为怕他疼而暂时不去完全标记他。没人规定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结成完全标记,容珩可以等。
可迟熙言不能等。他不敢等。
人的贪欲总是如见风的野草,一旦看见一点点可能,动了一点点念想,就必定会无可避免地疯长蔓延,膨胀到自己都无法控制无法预料的地步。容珩一天不彻底标记他,他就一天都不由自主地抱着不该有的还能够回头的妄想。他知道是他自己不识好歹,容珩的纵容,非但没有让他收了心、安分地把心思放在容珩身上,反而让他有恃无恐地在一日久过一日的分离中,愈加疯狂地想念着不该想的人。他不敢再任由自己这样下去,得趁现在他决心未消,把一切都落了实,不然他怕等容珩真的要他的那天,他却退却了反悔了,再不肯交付出自己。
“你是不是怨我。”容珩的手顺着发丝滑下,抚过耳畔,停留在迟熙言的脸上,他看着迟熙言,叹息似得问道。
迟熙言是他心尖上的人,这人便是对他稍微生疏冷硬一些,都像是拿了一丛细密的小针滚在他心上,教他密密匝匝的一阵刺痛。可他能怎么办呢,比起失去这人、被人生生剜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