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对南方市的经济建设具体工作却不会多关注,对于省里的领导而言,已经是既定工作,他们只会关注宏观上的进展和结果,对过程自然不关心的。如果在运作中有什么困难,下面的领导汇报上来,或请求支援时,才会对过程稍作了解。至于向上面汇报工作进展,完全可从下面的资料汇报里进行提炼总结的。
如今,省里更关注在昌水县里的钒矿情况,对于300万吨的储量会有多少经济价值,又会让多少人动心起来,省里的人自然对情况掌握更具体些。
昌水县的钒矿蕴含的经济价值随着勘测工作的推进,不断地得出新的成果而引动着方方面面的势力关注到昌水县来。这些势力自然不会直接找昌水县,虽说钒矿是在昌水县发现的,但开采权等等县里也都没有丁点话语权的,甚至市里也都没有什么作为。无法参与这种层面的事。
肖建海、杨秀峰等人到昌水县那边的矿竞标之后,或许会沾一点利益,其他人也都难以沾染。
当然,这也是在明面上的情况,实际上在探测矿藏时,也就有些人知道了这些消息。偷矿盗矿,今后将是一个各方面参与这一利益分割的另一种手段。国内这种情况很普遍的,就算矿山已经给承包开采权后,地方上的一些势力,总会与地方的当权者拍合在一起,对矿山进行分润。偷矿盗矿就是常见的一些手段,开采方纵然有护矿队也是有心无力的,地方上给予的阻力会有多大,有了地方当权者的暗中支持后,这些势力都会无所顾忌的。
不过,国有资源在开采过程中,往往转化为个人利益的收获。侵占和掠夺是承包开采方的手段与目的,总体说来,也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已。这也是地方上的人会进行一定手段掠食而难以控制的根由,大家都是为利益才进行争夺的,谁也不可能将这么大的一块利益都独自吞下去。
对于这些事,杨秀峰虽听说其,却没有具体的感观,也不会就对这样的事进行考虑。
省里已经暗流涌动,也都是因为昌水县的矿藏。省里主要领导里,蒋国吉省长已经接到不少的情况咨询,但如今情况还没有最后结果,也不会对这一矿藏就做出什么决策的。何况,昌水县的矿藏就算探测出来,是不是就进行开采开发,也不是省里就能够决定的。这些事情,能够沾边的人也都明白这些事,但在省里这边要是得到支持和认可,在今后推动这一项目进展以及夺得这一矿藏开采权的运作中,就会占一定的优势。这样的优势虽说很弱,可也都不是谁能够忽略的。
蒋国吉等人已经是封疆大吏,省里其他领导也有着不同的优势和人脉。对昌水县钒矿的发现,从蒋国吉的角度说来有好有坏,本身在柳省的规划已经到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地实现他的战略发展意图的,可出现了钒矿之后,对在柳省的建设工作就多出一些不稳定因素来。对于全省的稳定建设、全省的政治平稳也都带来了一些新的、难以预测的因素。
在京城,或在国内,蒋国吉虽说有一定的人脉和政治资源,但也有更强的势力,在钒矿巨大利益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认为蒋国吉已经是利益的拦路石,给一脚踢开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怎么样运作,面对更为复杂的局面,就地重新进行布局。
这一过程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但蒋国吉也不会就此回避,更不会束手就擒。在他这样的位子上,有人看到他挡住了财路,自然也会有人看到他能够帮着完成心愿。矿山这东西,完全是无主之物,争夺中不过是看谁的势力更强,更具威慑力。
杨秀峰虽说也会接到一些电话,但多是省里的领导对昌水县那边钒矿的咨询,杨秀峰本身对钒矿就没有去关注,应对起来也算是有较好的借口。但也到省里面见过蒋国吉两三次,都为了讨论钒矿的事。在这个问题上,田成东、周诚、侯秘书长等人都不会给他任何意见和建议的,大家似乎对此事丝毫没有得知信息一般。而局外人像沈贽也都不问起,似乎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
无法参与的事,那就不必要来乱问,免得让人注意而无端端地多了敌手。
肖建海在市里不怎么坐得住,曾先后两次到昌水县去,借口说工作调研。到昌水县后也就直接到钒矿发现实地去看,只是,在那里只有专家项目组的野外帐篷和之前施工队挖开的山地,露出来的新土随着时间和雨水浇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而宋湘在钒矿的问题上,也不会主动给肖建海和赵弘坤进行汇报,问起时也是推说不知道。只是说到县里对项目组的工作进行支持,仅限于生活上的帮助,项目组工作进展太慢也不会跟县里说起。
而后阶段项目组的工作情况,宋湘确实也是不知道的,对钒矿的结果,他所知的也不多。
肖建海两次到昌水县也是想尽多地对钒矿有所知,是因为有人找到他。作为市委书记,今后在昌水县钒矿开采问题上,多少也是能够说几句话的,至于作用有多大,有心的人自然会巧妙地借用,而发挥出更好的效果来。
到实地看不出什么,对肖建海说来心里就算不甘,也不可能直接去找项目组的负责人要一些资料或结论。
杨秀峰得知肖建海和赵弘坤露出来的恶像,也只是在心里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