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拔脚离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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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探亲记(2)
训练场。
“报告！顾小西归队！”
“你不请假了吗？”王教官看着面前跑了一头汗的壮小伙子，比自己还高半头。他挺喜欢顾小西，身体素质棒，训练也认真，是个好苗子，到部队刚一年，已经是教官们的重点培养对象，前途不可限量。哦，还一个原因，能打。部队里的教官，没几个喜欢乖乖牌的兵，除非指导员。真正每天在训练场上实操的教官，喜欢的是血性男儿，用王教官的话来说，有狼性，不是软蛋，看着就“硬”（王教官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没加引号，是作者想多了）。
“接到我哥了。我哥让我回来训练。”
嗯，家属也懂事儿。王教官更满意了。
“归队训练。”
“是！”
王教官发现，这个下午，顾小西一会儿跟打了鸡血似的玩命，一会儿又魂不守舍状态迷离，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更是实力演绎“归心似箭”。王教官忍不住逗他，故意拖了几分钟，看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暗笑，结束前集合训话时走到他面前，“顾小西，你确定来探亲的是你哥哥，不是梦中情人？”大家哄堂大笑。顾小西红了脸低头嘿嘿乐。反正他脸膛黑，看不出来。
“散了吧。”
顾小西离了膛的炮弹一样发射出去，一边回头冲宿舍的兄弟喊：“不跟你们吃了！”张衡跟王红兵嘀咕：“他犯什么病了？”王红兵眼珠一转，“有情况。走，跟上看看！”直奔宿舍。后面吴天广一看路线不对：“诶？不去食堂么？老子饿死了都！”他们四个住一屋，处的不错，平时都一起吃饭。
话说顾小西一阵风般刮回宿舍。推门一看，顾小东站在阳台上晾衣服。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整个人的轮廓给镀了一层金光。顾小西看着这画面，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哥你干嘛呢？”
顾小东回过头来，朝他微笑。两个眼睛笑得弯弯的。顾小西顿时觉得世界更美好了。
“回来啦。我洗衣服了，火车上弄的一股烟味儿。”
顾小西看他晾的衣服不少，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昨天塞床底下还没来得及洗的。
“哎呀哥你给我洗衣服干嘛！你坐车都那么累了，还没吃饭！我来我来！”就去抢着晾剩下的两件。顾小东也不跟他抢，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我这不顺带着就洗了嘛。哎，小西，你们这儿有地方洗澡吗？”
“有澡堂子，但是公共的那种。我带你去宾馆洗吧。不远。”
“行。”
盆里还剩最后一件。拿起来，是他的内裤。顾小西手抖了一下。哥哥刚才用手搓了自己的……莫名下腹一紧。不想了不想了……哥哥的手那么好看，怎么能洗自己那种腌臜东西呢，都怪自己昨天犯懒没洗衣服……
“走吧，洗完澡再吃饭。你也洗洗，这一身的汗！训练那么累吗？”
“……啊？不累不累。”顾小西还沉浸在内裤的遐想中，没回过神儿来。
兄弟两个正要出门，室友侦察小分队及时赶到。三个大小伙子堵在门口，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在一个点上——顾小东的脸。
顾小东的脸有九成遗传了母亲。而母亲是个绝世大美人，不能随便领出门去那种，因为会引起围观尾随。顾小东的亲生父亲，据说是个渣，但人样子长得不错，是个混血儿，据说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顾小东的眼睛遗传了他。浅褐色的瞳仁。他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呼吸困难，仿佛随时会溺毙在那温柔似水的目光里。
顾小东从小在父亲的严密保护下长大。小时候的他就是个活洋娃娃，栗色的头发，雪白的脸蛋，琥珀般的眼睛。顾小东直到上高中，父亲都坚持上下学接送，就怕他被人拐走，或者受到侵害。他小学到高中多次跳级，导致他总比班上同学小，而且越差越多，再加上他娃娃脸，就更显小了，所以同学也没人笑话他，大家都拿他当个小弟弟爱护着。他大学学的天体物理，考中国天体物理研究所博士的时候，才刚满21岁，是天体物理研究所史上最年轻的博士。（也是最帅的！——天体所全体女同胞小声补充。）他的天才和他的容貌，让人简直不知道该更关注哪一个。
但是此时此刻，顾小西可爱的战友们不知道他的才华和能力，他们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太他么好看了！直着眼睛都看傻了。顾小西在旁边，又陷入了他短短十九年人生中经历过无数次的复杂而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他很自豪，这个如此出众，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哥哥被人视奸，感觉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受到明目张胆的觊觎，心里很不爽。只见他重重咳嗽两声，先把室友们的魂拉回来，然后开口介绍：“咳咳。这是我哥，顾小东。哥，这我室友，张衡，王红兵，吴天广。”顾小东微笑着说“你们好”，三个人磕磕巴巴，“哥，哥哥好。”说完感觉很别扭。因为顾小东娃娃脸，看着很小。其实他们比顾小西大个一两岁，确实没顾小东大，叫哥也不冤。
“我跟我哥出去，不跟你们吃了。”顾小西说着就领人往外走。还是王红兵反应快，一看那俩货还直着眼睛发愣呢，必须自己果断出击了。“你们也是去吃饭吧？一起啊，就当给哥接风了！”
“不，我们先去洗澡。”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