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
荀裕循声望去,发现朱承秉去而复返,正倚在桃树处叫唤。荀裕走来,见他脸上挂着讥笑,心中顿生疑虑,皱眉道:“何事?”
这时,一道红影闪电般一撇,后背忽麻,整个身子已不能动弹,直直定在了原处。
沈钧察觉有异,风驰电掣般窜出来,宝剑出鞘,剑尖指着那位立在荀裕身侧的红衣女子,挑眉道:“花好好,你竟跟到了这里来。”
花好好手握一把长刀,薄唇紧抿,难得地笑了,指了指定在身旁的荀裕,目光直直落在沈钧的剑上,“你一心都花在他身上,哪里知道我跟在你身后?”
沈钧收回剑倚在门口,“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无辜之人,放开他,我和你比武了结。”
花好好闻言不由多看了荀裕一眼,鼻子里一声冷哼,将荀裕推给朱承秉,“给我看好他。”
眼前的女子一身暗红华裙,系一根深黑腰带,手持一把大刀站立,荀裕当即想起她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武功跟沈钧相当的魔教之主花好好。
四肢虽不能动弹,荀裕却清晰感到了周身的空气流窜。刀剑相交的激烈碰撞响在耳际,一蓝一红两道人影时高时低,在半空中交缠扭打成绳,一柱香过去,仍是未能分出胜负。
忽地,朱承秉不再观看两人打斗,转身朝荀裕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凑近他耳边道:“二皇子猜他们俩谁会赢?你说我现在杀你是不是易如反掌?”
荀裕余光瞥见他,不由得警钟大作,见他此时的模样,竟是真起了杀心。
“没有这三十万两银子,你活着对我已没有丝毫用处。本来我还想留着你好好玩玩的,只可惜你都被人玩过了,而我最讨厌别人玩过的破鞋。”朱承秉道,说罢不等人反应,猛地抽出一把寒刀,用力朝他心脏处刺去。
沈钧眼神一凛,一分神的功夫,花好好的刀劈来,沈钧闷哼一声,腰部已出现一条长而狰狞的口子。顾不得按住伤口,沈钧一脚踢出一个石子,石子不偏不倚砸在朱承秉手上,伴随啊的一声惨叫,石子如同疾箭刺穿血肉,竟是深深陷入了肱骨之中。朱承秉扭滚在地上,抱着手呻/吟。
看都不看地上的人,沈钧凌空踏步至荀裕身边,沉着脸解开他的穴道。罢了望向花好好,“我输了。我答应你,从今天起,你跟刘诩之间的事,我绝不插手。”
花好好收刀而立,“此言当真?”
“自然。”沈钧说罢,剑指朱承秉的喉咙,“拂尘想让他怎么死?”
朱承秉闻言一惊,哀求似的盯着持刀而立的红衣女子,却见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顿时心下凉了半截,转而朝荀裕望去,以期让他救助。他万万没想到花好好会在关键时刻收手。他本以为花好好如此气势汹汹地来寻沈钧,定是有着深仇大恨,只要他想办法分了沈钧的心,她便可以取胜当场杀死沈钧。却没想到,他帮她赢了沈钧,她却在关键时刻收了手,并不去痛下杀手。他之所以敢动荀裕,所倚侍的不过是红衣女子罢了,却没想到……看来这一次,他彻底得罪荀裕和沈钧了。
荀裕紧紧盯着他腰部不断晕红的伤口,捏住了拳头,却又黯然松开,眼神复杂地看着沈钧,良好方道:“还请沈公子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他一命。”
沈钧凝眸,剑尖纹丝不动指着那人,“拂尘可想清楚了,这个人留着很危险。”
荀裕心中一叹,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人危险?只是现在不到杀他的时候,很快他就可以跟他清算总账了,以前的一切,再加上今天沈钧身上的这一刀,他都会跟他分文不差地要回来。“沈公子若杀了他,我就更危险了。”
沈钧闻言,一剑挑掉他头上的发饰,收回剑道:“滚。”又望向抱手而立的花好好,“刘诩此时正在沈府,你去找他便是。”
花好好点头,作势离开,猛地回头,趁他不备,一指点在他后背大穴,无视沈钧警告的目光,走到荀裕跟前,冷声道:“看得出来,你想要离得他远点,而他又在对你穷追不舍。你想离开他,我成全你。我点了他的穴,没有一个时辰,任凭他武功再高,也是冲不开的。你也一个时辰的时间离开。这一个时辰内,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藏起来永远别让他找到。”
沈钧此刻叫苦不迭。他不过是答应了刘诩帮他躲开这个女魔头的追踪,却不料她竟记仇至厮,给了他一刀不说,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怂恿纪拂尘离开他。
花好好说罢,看了眼沈钧,低声道:“沈大公子别忘了,我这人什么都不记,就爱记仇。今天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我希望沈公子记住了。”接着人影渐远,极快消失在山林中。
荀裕定定地看着花好好消失的方向,默默转过身,掏出金疮药走至沈钧跟前,从身下撕下一条布带,避开他的视线,一声不吭帮他把刀口包扎严实,又伸手给他整整乱了的衣袖,走远两步,迎上他委屈的眼神,别开眼道:“公子的穴道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保重。”说着身形微顿,随即大步离开。
他却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离开,沈钧却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困境。
☆、第48章第48章
荀裕此时已离开竹屋。眼下太阳快落山,他必须在天黑前赶回青云寨,虽然此时回山寨,必是自讨苦吃,他心知回去后青云寨必有两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