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递上一只水袋。她低头一看,水袋是羊皮缝制,表面缀有藏式的图纹,想来是旁人给他的,而他还没有碰过。
明月珠伸手接过,答道:“多谢。”
清凉的水灌入喉咙,胸口的闷痛终于平息。
明月珠又在人群中环视,仍旧没能找到目标。她皱眉道:“赵镖头呢?怎么还没下来?”
伍青衣也听见她的声音,也跟着找了一圈,困惑道:“他应该紧跟着我下来了才是。”
两人面面相觑,一齐往塔的方向望去。袁府的学徒还站在塔下,劫后余生,还未完全回过神,听到两人的疑问,摇头道:“方才并没有看到有人下来,伍少侠是最后一个。”
伍青衣骇然色变,忙跑到塔边,伸手去扯那绳子。
绳结的末端,还系着赵识途惯用的纸扇,垂在空中,竟然没有半点重量,被轻微扯动,便从塔上滑坠下来,像游蛇似的,虚虚地盘落在地上。
伍青衣俯下身,拾起另一端的绳头,只觉得手心一湿,张开手指,才看到绳面上沾着斑驳的血迹。
他的声音颤抖道:“赵镖头……莫非在我们下来的时候,他一直用手扯着绳子!”
明月珠紧随其后,也看到了落下的绳头和沾在上面的血,脸色再度变得煞白,手中的水袋砰然摔落。
原来赵识途的运气并不总是那么好。
这世上的事从来都很公平,哪里会有一直走运的人?
他的运气,从来都是他出生入死换来的,他想救人,便豁出生命去救,从没有要求过回报。
在牢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