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钰被他这每一次都虚心受教、然后死不悔改的性子给气笑了,不由分说,从后面抽过了徐禾的笔。
徐禾正卡在船舵的设计上,绞尽脑汁,咬在嘴里的笔突然就被拿走。思绪中断。一愣,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没来得及发火,对上薛成钰冷冰冰的眼眸,那火就泻下去了。
薛成钰道:“用膳了没?”
徐禾:“……还没。”
薛成钰笑了一下,笑意淬了雪般,徐禾不由往后躲了躲。
薛成钰很快就不笑了,把笔收入袖中,冷漠不容拒绝道:“出来,跟我去吃饭。”
徐禾只能乖乖地:“……哦。”
一闻到饭菜的香,徐禾的肚子就叫了起来,瞬间就饿得受不了了。拿着筷子,在薛成钰面前也不顾形象,狼吞虎咽。
薛成钰最近事很多,连在守着徐禾吃饭时,都低头,拿着笔在折子上圈改修注。
吃饱喝足后,徐禾舒坦了。
但薛成钰心里蕴着的火还没散,修长的手握着笔,在纸上每一画都凌厉,头也没抬,冷不丁问了句:“多少次了?”
熬夜、通宵、不吃饭……四年里都数不清多少次了。
徐禾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突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