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只有一张榻,让给了乔鸿影,钟离牧穿好衣裳靠坐在床下,微微阖眼小憩。
半个时辰以后,乔鸿影身上涂的药膏开始起作用,盐渍伤口似的痛得人死去活来。
因为长期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钟离牧睡觉极轻,微微听到一点动静就睁开眼,回头看床榻上,乔鸿影缩成一团满头冷汗,一只手在身边乱摸,想要抓住些东西。
钟离牧俯身握住那只乱抓的手,蹭干了冰凉手心里的冷汗。
左手骤然被握住,乔鸿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抓着钟离牧不放。
钟离牧身上有伤,俯身站了一会,又不见乔鸿影撒手,只好和衣躺上床榻。
刚躺下去,旁边软乎乎的小孩就挤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粘在钟离牧身上。
钟离牧皱皱眉,本来想把这放肆的小孩推回去摆正了,侧过身来把手搭在那光滑细腰上时,还是忍不住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乔鸿影身上什么也没有,光溜溜地往自己身上挤。
乔鸿影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往钟离牧怀里钻,觉着里面有热乎气,便把两只冰人的小爪子塞进了钟离牧里衣里,在暖热的腹肌肋骨上摩挲。
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