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一个人待着,一个人面对这些,把自己往深渊里拽。
然而在他的世界里,唯一能对他的遭遇发表意见并且感同身受的,只剩下她。
他摁下去,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嘟嘟的声音响着,一直到最后自己挂断,迟屿翻了个身,慢慢的蜷缩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就这样闷了一会,他重新拿起电话,打给程央。
接通后那边喂了两声,他才找回点自己的呼吸,随即像是怕打扰他似的,程央很轻的叫了他一声,“迟屿?”
“过来陪我。”迟屿嘶哑着声音,打断了他后面想问他去哪里了的话。
“现在?”
“对,就现在。”
迟屿语气算不上好,但也没有多差,仔细听甚至能从里面听出点小小的示弱,但不知道是有前车之鉴,还是程央不喜欢他太过命令式的口吻,以及永远理所应当的霸道,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是又想□□吗?”
“你现在只会这么想我了吗?”迟屿脸一下黑了,被他形容的自己仿佛衣冠qín_shòu,让他手都跟着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