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尝试把教授转化成自己的同类。
可惜,尝试失败,教授成了一具枯尸。
此刻,病房内的窗帘卷起,昏暗间有几道光线投入,影影倬倬斑驳在尤里脸上,视线落在林献脸上,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缓慢下移,在颈侧的动脉上微顿。
比之前更脆弱的脖颈,似乎只要轻轻戳下去,他就会死。
尤里想起在列车上一扫而过的化验单,想到林献祈求自己活下去时的激动,一切都是暮鼓晨钟撞击一般,凿入他的脑中,把他的犹豫击碎,把他的忐忑撕裂。
他低下头,半个身体趴伏在林献身上,捏着林献的下颚,轻轻撇开,颈侧的动脉全然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凑近,锋利的齿尖抵在林献的脖子上。
杀了他,把他的鲜血吸干,让他再也醒不来,让他成为和自己一样的怪物,让他同自己一般,永生永世不死不灭遭受诅咒历经孤独的痛苦。
鲜血流淌入嘴,干涸的味蕾被猩红覆盖,尤里发红着眼,克制着忍耐着把林献吸成干尸的冲动。
林献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