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放下酒杯,问他:“好消息?”
“也算,也不算吧。”顿了顿,许苏一桌子人脸四处扫看,游离自己的双眼,“我要离职了,去别的律所当律助。”
酒杯仍在手中,傅云宪抬眼看他,淡淡问:“去哪里?”
许苏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说出何祖平的名字,支支吾吾地说:“小所,跟君汉比不了……”
或许是蒋振兴案的顺利进展令他早有预感,傅云宪居然自己猜到了,又问一句:“何祖平那里?”
自己那点道行哪够跟这老混蛋叫板,一眼就被识破,许苏只能点头。他紧盯傅云宪的眼睛,一颗心在腔膛里七上八下地跌宕,藏在桌下的手也止不住地发颤。他惊惶万分。
酒杯依然在攥在傅云宪的手里,他甚至举杯小饮一口。许苏料定了傅云宪听见这话会大怒,事实却是没有。傅云宪的表情依旧冷淡,气息也很稳当,像是对他的离去根本不介意。
许苏有些庆幸,亦有些失望。
咽下经由口腔温热的酒液之后,傅云宪问:“什么时候走?”
预想中的雷霆风暴没有到来,许苏空咽一口唾沫,稍稍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说:“何老说尽快。”
傅云宪“嗯”了一声,不再作声,像是准许了的样子。
只是几秒钟后,他攥在手里的杯子突然受不住力炸裂开来,傅云宪没松手,反而紧握,玻璃将他的手刺得鲜血淋漓。
许苏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