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祖平说:“我栽?我死磕了这些年,几乎把司法界那些大人物都得罪遍了,可上头要搞我,怎么搞?我何祖平办案子从来没有违过法、踩过线,身家干干净净,为人清清白白,这么些年他们除了在年检的时候挑剔一下,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
看似倒是很认同对方的话,傅云宪微笑,低头,往大玻璃茶缸里磕了一截烟灰:“嗯,水至清,人至察。”顿了顿,又拿起杯子,劝对方喝酒:“再干一杯。”
何祖平摇头,咳了两声:“身体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傅云宪自己喝了半杯,又抽了口烟:“老不堪用,早点退休吧。”
何祖平跟老小孩似的受不得激将法,一口将半满的白酒杯闷到底,又叹着气说:“上头搞不了我何祖平,可上头若要搞你傅云宪,那就太容易了,光你跟那些黑道上的人纠纠缠缠这么些年,就多的是把柄。我知道青苑的事情对你是个打击,刑辩是门太苦的差事,你觉得干这行的好人没好报,索性就往恶里走。但你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看看为许文军翻案拼下的一身伤,不觉得对不住当年的自己吗?”
“前阵子跟虞仲夜碰了一面,”傅云宪没有正面回答何祖平的话,停了停,补充道,“明珠台的前台长,你也见过。”
“哦,虞台长。”何祖平这人有点矫枉过正,天生仇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