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拿上我给你的东西下山……走得越远越好……”季白兰在虚空中徒劳地挥舞双手,嘴唇抿成一条苍白而绝望的线。慕容获猛然跪在他床前握住了他的手,去吻他的指尖。
这吻本该令季白兰惊怒的,可他的手太冷了,一个小小少年的吻并不能令他的感觉复苏。
慕容获看着近在咫尺的病容,心头有些恍惚,季白兰病过很多次,自己都见过,憔悴中不失风度,也有一种动人,但这样来势汹汹还难以启齿的“病”,自己没见过。此时的季白兰面色潮红,不像生病倒像情动,无端便引人凌虐。
慕容获心头澎湃到令自己也骇然的感情被打碎成了浮沫,弥漫着说不清的酸楚:“白兰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阿获,你是最听话的,你不该再搅进这锅脏水里来。”
“嗤,家主自己都能做下这样的事,这个地方已经彻底烂了!方才我不过激了他几句,他逃得比蛤蟆跳还快。白兰哥哥,你不要怕,我现在能保护你,大不了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然后带你走!”
“……慕容家当日收留了我,我才能苟延残喘到如今。二老对我很好,对此事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