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诩尊主和师尊的感情真好。”篱然感慨道。
连镇阖峰不怎么用到的灵米,都会给师尊考虑到。当时万诩尊主说是师尊多年的道友,这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友情,着实让人欣羡。
邬峙:?
又理解不了自家小徒弟脑袋瓜里想的事什么了,邬峙无奈道:“镇阖峰本也该开伙,哪怕辟谷也偶尔会有想吃的,而且我瞧着你最近胃口越来越好的样子。如果你是担心小童辛苦,明天去外门再选一个上来吧。”
篱然想了想,觉得这样挺好的,欣然领了这个小任务。
夜晚的阖山宗外门,几乎没几个人在睡觉。阖山宗的外门不像内门那般祥和,进入内门的弟子,已是阖山宗的正宗弟子,定了身份,同为一宗弟子,相处和睦。
外门的弟子却不是,如果三年内他们还不能进入阖山宗内门,就只能离开,这里的人都拼了命的修行,想进入阖山宗。他们本就是竞争对手,为了进入阖山宗的名额,相互大打出手是最常见的。
外门长老和总管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修行之路本就如此,强者生存,这样能进入内门的反而是真正适合修仙的人,对他们阖山宗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此刻,何漠正立于外门的上空,观察着下面,没多久,他就选定了其中一间破旧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少年浑身是伤,气息微弱,正处于死亡的边缘。
何漠看了他一眼,然后房间里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少年,和床上的少年一模一样,连伤口都没有区别。
“把他带回放逐之地吧。”
床下的少年话落,床上的人就消失了。他动了动身体,看到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了才满意地躺倒了床上。
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有种久违的感觉。
第二天,天刚亮,外门的弟子就被全部被叫到院子里集合了。一般这样的情况,是内门哪个峰来要人了,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应该还不是一般的峰。大家都打起精神,收拾的衣着得体,精神奕奕。
当大家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也爬起来集合后,很多人都面露讥讽。
“夏子石,你来干嘛,你不会以为你会被内门选走吧?”
其中一个看起来家世很好的华服修士讥笑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唉,既然都受伤了,不如多睡会好了,何必呢。”
“你这就不对了,你还不许寒门弟子有梦想了吗?”
“别是要做白日梦,哈哈哈。”
被称为夏子石的少年没像往常一样,气不过地反抗,他只是站在那里,盯着门口,静默不言。
几人觉得无趣,这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或做什么,就没在理他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不再刁难他,可是这个一直盯着门口的夏子石,却突然出手袭击了他们。
被击倒在地的几人,满脸不可思议,发现身上沾了了很多脏污后,更是气得不轻。
“疯了是吧!”刚才第一个出口嘲讽的人,一脚将夏子石踹到在地。
其他人也气不过,纷纷过来踢了夏子石一脚出气。他们没想到竟然被夏子石这个废物弄得现在这样狼狈不已。
感知着远处的动静,正在被打的何漠,嘴角微扬,眼底竟出现了激动和欣喜。
他翻身,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在周围每个人身上踹了一脚。这一脚他用了一些灵力,会让他们感到足够的疼痛,又不至于动弹不了,被人看出端倪。
几人果然疼得吸气,一时更是气到失去理智般,开始更加疯狂地殴打夏子石。
篱然刚踏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正捂住肚子,被一群人殴打。
他一时怔住,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何家。
“你们在干什么!”
外门总管气极,厉声呵斥。他正小心翼翼地陪着这个小祖宗,希望能给他留下哪怕一点点好印象。现在整个阖山宗谁不知道,邬峙太长老的这个小徒弟,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小祖宗。能亲自接待这位小祖宗,机会千载难逢,他正想尽办法和镇阖峰搭上一点关系,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能不气吗?
篱然被外门总管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想这个看起来很面善的总管,嗓门竟然挺大的。
被总管吓到的,不止篱然一个,外门的弟子们听到总管的呵斥,立马站好,没有再管夏子石。
篱然走到夏子石身边,伸手要扶他起来。总管赶紧跑过来,阻止了篱然,“师叔祖,可别弄脏了您的手,我来就好。”
说着总管伸手去扶,地上的人却好像极怕这总管一样,身体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将头埋了下来。
总管:……
篱然越过总管,将地上的少年扶起来。少年看起来格外瘦小,显得衣服很空荡。篱然扶他起来的时候,袖子下滑,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篱然眉心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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