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么?”
“哪来的小公子,说的话脑子里过滤过了吗?”门口传来声音,四人随之鱼贯而入。
说话的是阮均培,他看了眼那个少年,不算是生面孔,是方家的那个小少爷。
“子仓,管好你表弟啊,你这是给他拓人脉呢,还是给他招仇家,私下里没教好,可别再带出来了。”
“哎哎哎,我的错。”陆子仓拉了把还想说话的少年,冷着脸说:“再说话,就给我回去。”
那少年顿时就抿了抿嘴唇,咽下了嘴边的话,但看他的神色,还是忿忿的。
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暗,车江越不是很喜欢这种暗沉低迷的风格,抬手点开正中央的大灯。
他朝翘着二郎腿,坐姿平稳的莫新源招手:“新源,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
莫新源拿着酒杯挑眉:“这里不能说?”
阮均培也是蛮气的,知道车江越的意图,他便添油加醋得帮忙:“叫你去就去呗,指不定是多隐秘的事,这里也不都是自己人。”
他用目光示意了下陆子仓身边的少年。
“好吧。”莫新源放下杯子起身。
待他和车江越的身影被关闭的包厢门隔绝后,其他人才向已经坐下来的傅冬心打招呼。
“这是姐夫。”阮均培指指坐在傅冬心身边的唐颂:“快问好!”
其他人闻言一怔。
刚刚还在讨论傅冬心金屋藏娇,拿着链子关人家呢,现在告诉我,不是嫂子是姐夫?
逗人玩儿呢。
气氛一时特别的安静,有人唯唯诺诺得想问好,却在触及到傅冬心的脸时,缩了缩脖子,还有人想说嫂子好,却担心对方要真是上面那个,以后指不定要怎么整治他们。
直到门口,莫新源和车江越出现。
傅冬心才说话:“这是朝歌。”
所有人如蒙大赦一般,嬉笑着说打破刚刚无言的尴尬。
谁都没说“嫂子”或者“姐夫”这两个字眼。
唐颂莫名觉得好笑,这里坐着的人,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出去都是人模人样的,被人讨好的,现在这副汗涔涔的样子,还真有些反差萌。
“他们比较犯贱。”傅冬心说:“有很多其实与傅家实力差不多的。”
只不过不管家里如何,这群人看见他,就怕得要死,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他也不吃人。
今天是阮均培做东的,他又点了不少新的零食点心和酒,原先的三三两两得散落着,看起来很是邋遢脏乱,他叫人收拾了番,重新开了酒。
唐颂不喜欢喝酒,傅冬心单独给他点了果汁。
包厢里放着的音乐透着露骨的嚣张,很是张扬,大家熟了之后,阮均培又叫了几个陪酒的小姐和少爷活跃氛围。
多是些爱玩的人,一开始还能端着,现在不少酒下肚,又有温香软玉陪着,不知是谁关上了那盏明亮的吊灯,屋里重新恢复了靡丽的暗色。
唐颂耳边除了那些调笑声,就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轻哼声,低低浅浅的,能绕出十八弯,期间还有渍渍的接吻声音。
傅冬心的表情已经有些低沉了。
他就该想到,这群人的玩玩是怎样的。
他该庆幸这些人还算顾着他面子,没有拿出d品来么?
“走吧。”他拉起唐颂,临走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走到莫新源身边,控制着力道踹了对方一脚。
“明天找水军,wb上已经炸了,引导下舆论。”
莫新源在劲头上,断断续续得应声:“行、行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在矜持些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了,那朝歌还是这么清清纯纯的样子,一看就是没被尝过的,明明就是一副……勾人的欠操模样啊……
莫新源舔了舔唇角,凤眸里一片潋滟的雾气,眼尾处被欲.望熏得通红,他不再理会傅冬心,埋在身下少女柔软的身体里。
女郎修长又细嫩的双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白的刺目,挂在那挺.动的腰间,一晃一晃的。
傅冬心依旧心如止水,但那双腿太引人注目了,脑子里不经意想到,如果是朝歌,在他身下,勾着他的腰……
他的呼吸开始浑浊。
“车钥匙在桌上,你随便拿一串吧。”
车江越躺在沙发上说道,他也喝了不少,整个人醉醺醺的,大半夜的他也不想折腾了,将就在这睡了。
傅冬心“嗯”了一声。
其他又有人陆陆续续得和他告别,他也一一应了。
出了包厢,从大厅走到外面,被凉风一吹,他脑子里绮丽的画面被吹走了大半,已经午夜两三点了,城市彻底进入了睡眠,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唐颂有些冷,但他还是将傅冬心给他披着的衣服还了回去:“我穿的比你多,你把外套给我,你就只有一件衣服了。”
傅冬心执拗得给他披上:“我去取车,你在这等我,很快。”
停车场里的车已经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辆了,他从车钥匙看出了车的牌子,又按了解锁键,很快就有一辆车随之发出响声。
他坐上去发车。
唐颂就站在会所的门口等他,他停在唐颂面前下了车:“我喝了不少酒,你来开吧。”
唐颂没学过车,摇头:“我、我不会啊。”
傅冬心疑惑皱眉:“你大学不是考过驾照了?”
“是吗?”唐颂回想了下,还真是:“那我开吧。”
开车看起来很简单,也就转转方向盘,踩踩油门踩踩刹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