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万千华寻回了傅冬心,他的血脉,自然不能任由在外,而且也不担心傅冬心不肯认他,天生有权有势自带优越感。
当傅冬心的小屋前出现万家的专用司机时,傅笙依旧夹着烟倚在门边上,化了艳妆的脸上似笑非笑:“哟~那万千华不是不要这儿子,现在是怎样,后悔了?这不是啪啪打他自己那高贵的脸嘛?”
司机讷讷得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等傅冬心。
“傅冬心,你还真要舔着脸回去?”傅笙吞云吐雾,身段妖娆,烟雾缭绕了她稠丽的脸,因为常年抽烟,她的声音清透中带了沙哑:“就不怕到时候再被赶出来?”
傅冬心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包拉上拉链,他走到傅笙面前,盯着她道:“那是失败者才会经历的事。”
在对方僵硬的表情中,傅冬心跨出门槛:“那是你。”
傅笙闻言发出一阵笑声,她弹弹烟灰,没错,她就是一个失败者,人生的失败者:“那祝你好运。”
她冲傅冬心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走进了屋里,艳红色的背影逐渐被黑暗笼罩,宛若身处地狱的彼岸花,独自在黑暗中摇曳。
等唐颂听到这消息时,他前面位置的主人已经退学离开了这个学校,万青豫虽然与他闹过些不愉快,但是人真的很不错,还很关心他,经常与他拌嘴逗趣。
现在万青豫离开,唐颂心里有些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出现过,他拿出手机给万青豫打电话,结果对面是冰冷的女声,他只只好恹地放下手机。
【果果,你说我以后还能见到万青豫吗?】
【不知道,看这人在现实中存不存在了,不过存在的可能性是相当小的啦~】
“清柠?”
傅冬心自唐颂盯着万青豫的位置时,便一直看着他,现在见对方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心里自然也不舒服,明明他就在这人旁边,为什么还要去关注别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傅冬心试图将唐颂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来。
“冬心,你说万青豫去哪了?”
“不知道,你管他干嘛?”傅冬心沉声道:“反正死不了。”
“可我挺担心他的,就算不是万搭的少爷了,他也可以在这里上课啊?”唐颂皱着眉,眼里充满了不解:“既然你可以,为什么他却要离开?”
因为他顾及着自己可笑又可悲的自尊,怕遭遇到别人冷漠而嘲笑讽刺的脸,傅冬心想道,但他嘴上说的是:“好了~别想那么多,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方向,他要走,难不成你还要求着他留吗?”
话是这么说,但唐颂这还是第一次经历分别这事,难免有些抑郁,傅冬心便耐心地哄着他,拿出包里前一晚准备好的小蛋糕,拆开了喂到他嘴里。
“啧啧啧,大庭广众,世风日下!”前面的何锋狗眼快被闪瞎,忍不住调侃道。
有些事情看多了,自然会有人察觉到某些不同,傅冬心又毫不掩饰对唐颂的特殊,前面的何锋时时与他们接触,再傻也能看出些门道。
唐颂傻,没在意他的话,傅冬心懂,但他喜欢。
淡金色的日光从透明的窗外蔓延,倾洒在每一处角落,寥寥白雪还在树枝头挂着,教室里的学子们埋头秉笔直书,时而皱眉,时而露笑,生动有趣,在游动的笔尖弥漫了青春的气息。
终于,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了,漫长的寒假与漫天的试卷纷至沓来,有人哀嚎,有人雀跃。
唐颂却没有多大的感觉,但他不太高兴与傅冬心分开很长时间,本来天天在一起也升不了幸福指数,再分开一个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掉到0了。
“冬心,你现在是不是回去了?”唐颂没有说回家,他隐约能感到傅冬心不喜欢用这个字。
“嗯,怎么了?”
“那你寒假忙吗,我爸叫我去公司给他打下手,但我想和你出去玩!”
“那你想去哪?”
“诶?那你是能去吗?”唐颂惊喜。
“可以,所以你想去哪儿?”
这唐颂倒没有想过,他以前跨越过大江南北,见识过壮丽山河,也游览过江南小景,因此开口道:“那你想去哪?我随便的,就是想去玩。”
“那我到时候看看。”
“好!”唐颂开心点头,然后乖乖地被傅冬心揉了揉脑袋。
当唐颂和陈山港提出这事时,陈山港是乐见其成的,从这个傅冬心能将万青豫与姜薇扯下来的事上,足以见到他的不简单,与这人打好关系,有利有弊,但利远大于弊。
“那你们打算去哪?出国玩还是国内玩?”陈山港问着:“零花钱够吗?要爸爸再打给你吗?”
唐颂无奈地说够了够了,这老人生怕他吃不饱穿不暖似的,每月打个几万过来还要时不时地问钱够不够用?他又不买奢侈品,这零花钱攒起来都有好几百万了,去哪都是随便玩好吗。
唐颂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呆了几日,天天都窝在沙发上吃东西,脸都吃胖了一点,小肚子也快出来了,糖果劝他别吃了,他却依旧一边哀嚎身材好差,一边吃着垃圾食品。
傅冬心打电话过来时,他正忍无可忍地在跑步机上运动,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一跑起来就喘息个不停,对面的傅冬心听了忍不住喉咙一紧,深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