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文看了看低下头去陷入害羞状态的新娘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豪情,他卸下在外人面前的冷漠,整个眉眼都温柔起来:“童姚,我的新娘子。”
这句话太温柔,太认真,童姚不自觉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
“那两年,你来找我十次,每张来程车票我都保存了起来,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是儿子,我就告诉他,要珍惜肯为他长途跋涉的女孩子,一次就够,不能像他的父亲一样混蛋,等到了十次才确定她是心中所爱;如果是女儿,那就教育他千万不要像她母亲那么傻,傻到可以为了一个混蛋坚持两年,坚持来来回回三万公里路。”夏清文的声音轻又淡,像是害怕惊扰这份深情,他慢慢上前,单膝跪在窗前,“我的新娘子,你太美好、太勇敢,而我只能用后半生来对你好。”
都说愈是寡情的人动情,就愈发动人。这番话说得质朴又感人,不论是屋里屋外,均是安安静静。
就当大家都沉浸在现场告白中时,却忽听房里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
“呀,童姚你干嘛!”
“童姚你慢点!”
“你先穿鞋啊!”
一片混乱中只见之前还端庄大方的新娘子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稳住头冠,急匆匆地开了门往阳台跑。
夏清文愣了愣,几乎是哭笑不得地站起身快速向对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