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他躲避的及时,却也已被赵宁一拳命中了鼻梁,只听“彭”的一声,耶律花喇已然听见了鼻骨断裂的声音,整个鼻腔顿时充斥了血腥味,淋漓鼻血直溅的衣裳前襟都沾满了血迹,那又酸又痛的滋味直教耶律花喇难受的热泪盈眶。
也幸而赵宁仓促之中未来得及运起真气,不然以“薇香袭人”的凌厉,早已将耶律花喇的头颈骨一折两段。纵然如此,耶律花喇亦已经唬的魂飞魄散,忙不迭一边捂住了鼻子,一边连声大叫道:“来人!快来人!把这贱人给孤抓起来!”
守在屋外的侍从宫婢们听着耶律花喇如此气急败坏地咆哮着,慌忙打开房门冲了进来,一看他满脸鲜血鼻歪嘴斜,禁不住都唬的魂飞天外,未等耶律花喇吩咐,便发一声喊将赵宁团团围了起来!
“贱人!给脸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公主了!”,耶律花喇怒骂道。剧痛让他的口齿有些不清:“好生将她看守起来,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见她!”,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吩咐道:“孤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眼看着耶律花喇在众人的陪伴下踉跄而去,赵宁全身犹如散了架般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今后的日子将是暗无天日的存在,赵宁的一颗心俨然已经落入了冰窖,她以手背掩住额头,喃喃低语道:“清溪,清溪,你在哪里?”,泪水止不住地自她指缝中滑落,从今以后,再没有人可以依靠,身居这等虎狼之地,她赵宁该如何独善其身?
更何况,还有绮云。
一想到绮云,赵宁的一颗心愈发觉得苦涩难当。绮云自幼跟着伺候她,虽说名为主仆,两人的感情,却实际如同亲姐妹一般。如今绮云被送入了粗使院,都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折磨。赵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胆战心惊,要知道绮云虽是宫婢,可自幼除了贴身服侍赵宁,亦是锦衣玉食众星拱月般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王公大臣家的小姐,也许亦不如她来的娇生惯养呢。
可是眼下,赵宁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拿什么去拯救绮云呢?她只能默默地祈求上苍好生保佑着绮云,直到有一天能够得以逃出生天。“清溪。清溪。”,赵宁低声着呼唤着这个牢牢印刻在心底的名字,似乎唯有念着这个名字,自己的心里才不会那么恐惧和悲伤:“清溪,经此一别,亦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也许……也许今生当真要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