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像真的为了讲一件事而讲,因为在好几个可以停下来吊人胃口的地方他都没有停顿,而是一口气讲下去。而是——艾玛眼前仿佛浮现出病房里的情景——他认真地观察着华生先生的反应,一面不停地说着话,像是怕自己一旦稍有停顿,华生先生感受到的疼痛就会立刻加剧似的。
她听不懂那些内容,而且为了避免被过往的人看到她企图偷听病房的动静,艾玛很快就离开病房门口回到了休息间。在伏圌在桌上打起盹来睡着之前,艾玛有些模糊地想,有机会她或许该提醒一下侦探先生,在转移注意力方面,某些简单直接的行为比长篇大论更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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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无聊吗?”
约翰靠在床头,把报纸摊在腿上翻看。夏洛克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抱着他的——约翰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夏洛克这几天没有接任何足够有趣的案ネ件,除了在几个只够格视圌频连线的6分的案子中指挥探长们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案发现场跑来跑去之外。约翰觉得他宁愿放夏洛克去搅扰苏格兰场,也不想看到他为了避免无聊而跑去医院药剂室搞研究。
“我的网站和你的博客上有足够多白圌痴让我出言嘲讽。”打字的声音依然没停止,夏洛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你这几天一直在…”
“.”打字的声音为这句强调性质的话而暂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我不觉得你烦我在你病房里待着。”
“不,我就是烦你。”
“而你和我合租了一年多。”
“但你前些日子都把公寓扔给我一个人。”
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夏洛克还没来得及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就被进门的哈德森太太按进怀里揉了揉脑袋。
“k,” 哈德森太太的声音有点哽咽,尽管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在亲眼见到男孩们时还是没法很好地控圌制情绪。她拍了拍夏洛克的后背,“你总算回来了,我一直在担心你。”然后转头看向约翰,“你还好吧,亲爱的?”
“我们都没死,现在可以停止担心了。”夏洛克并没有圌意外她的出现,反正不是雷斯垂德就是麦克洛夫特给的消息。他腾出一只手合上电脑放在一旁,一面安慰性质地拍拍她的后背,一面把话题从令她喜极而泣的相逢上扯开,“, 显然你带了你的手工饼干,但比起做吃的我更推荐你通圌过打扫我们二楼的客厅来打发时间。”
“hey,”哈德森太太松开夏洛克,吸吸鼻子笑了一下,“ ykeeper.”
“等一下。”
约翰突然语气严肃地打断了他们。他看向夏洛克,以一副疑信参半的神情。
“什么叫‘一直’,在,‘担心’?”他问,几乎一字一顿,“她一直都知道你是在外面查案历险,而不是死了?”
“嗯…我觉得我得出去接个案子,”夏洛克在降低的气压下站起身左摇右晃随时准备开溜,“鉴于你烦我在你病房里待着…”
“你出去就别回来。”
…好吧,反正她可以明天再来。哈德森太太明智地选择把饼干罐留在那里,在自己作为不小心说漏了嘴的人被夏洛克迁怒之前离开房间。她都习惯了,这两个小伙子经常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把一场理应正常的交谈或争吵发展成夫圌妻拌嘴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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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在约翰的威胁下夏洛克落跑未遂,只好乖乖站回病床前。好吧,约翰还是发现了。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再费心思拐弯抹角试图委婉地向约翰暗示“一直以来你其实都是被我耍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活着的事。”
“跳楼后不久。”
“还有谁知道?”
“…, and y.”
“只有我不知道?”
“还有lede。他只比你早几个小时知道我还活着。”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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