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这些信息,迟熙言甚至都还能想象得出明子熠会是怎样的抱着手机坐立不安地原地打转的焦急样子。他有些想笑,可动了动嘴角,却最终也没能笑得出来。
迟熙言心中翻搅地五味杂陈着,有些甜,又有些苦,最后都团在一起,结成了一股莫名的愤怒。
他就知道明子熠也是舍不得他的,可他为什么现在才看到呢?迟熙言气明子熠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如果这些解释及时地到来,他也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向容珩求欢?不会下定决心全心全意地对待容珩吗?
看着这些犹如普通情侣间解释误会表忠心的话,迟熙言瞬间又颓唐了下来。是啊,其实这些话对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已然不合时宜了,而他再贪恋着明子熠的爱意也本就是个错误,他只是回归正道了而已,虽说触动他破釜沉舟的契机是个误会,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他们再这样纠缠下去,哪里会有出路啊。
一腔愤怒就这么倏忽间散了淡了,然后又氤氲化作另一番带着酸楚滋味的怨怼。迟熙言有些想怨明子熠为什么也要爱他这么深,让他每次在下定决心想要放下的时候,都会割舍不下,更生牵挂。
可他们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迟熙言想了想,还是给明子熠回了条信息。
迟熙言:不要再提那些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和容珩哥很好,你也别等了,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迟熙言看着最新发出的信息,忽而想到昨天晚上容珣那欣喜中又含憧憬期待的样子。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何必再迁怒于无辜的容珣呢,迟熙言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条。
迟熙言:既然答应了和容珣交朋友,就好好和他相处吧。别伤他的心。
之后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迟熙言平日还是去学校继续自己的学业,偶尔出席一些皇室的事务活动,和容珩之间也渐渐进入了寻常伴侣间该有的相处模式,似乎一切都已走上了预期的轨道,除了他还是没办法对容珩报以爱情,除了明子熠不知厌倦地每日都会向他发来不求回应的信息。
也不知是不是他那两次回复给了明子熠什么莫名其妙的鼓励,在那之后,明子熠就天天不间断地给他发着信息,少的时候一天一两条,有时一天能发十好几条,不拘内容,也不需要他回复,很多时候就是早安晚安天冷加衣这样的问候,要么就是些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之类的汇报行踪似的话,偶尔也有一些毫不掩饰地热烈的表白。
迟熙言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也说不清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虽然再未回复过,却也没阻止过明子熠的自说自话。只是有时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仍会控制不住自己将每一个字都珍而重之地看了又看。
相比迟熙言这边每日收到明子熠不请自来的打卡报到似的信息,容珣那边显然就没有这么热情的待遇了。
碍于迟熙言的叮嘱,而且之前也确实答应过容珣了,明子熠倒也不好就完全不理他,但主动搭理肯定是不会有的。而容珣又怕打扰对方惹人厌烦,只能每天算好时间,想好措辞,再状似不意地发去信息,等着对方有空了回个三言两语,都够他抱着乐上半天。
容珣不是没主动约过明子熠,但那人不是训练就是比赛,要么就是要回学校上课,总之就是永远都在忙。容珣心中有数,明子熠忙是不假,但忙到这种程度,或多或少也是在找藉口找托辞了,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应他的约。不过好在,明子熠从一开始就直白地向他阐明过态度,这样的现状虽然让他有些失落,但也不至于全无心理准备。容珣知道追求明子熠的这条路会很漫长,但他也并没有打算放弃。
本着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的精神,容珣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再度与明子熠见面的机会。
在天气转凉秋意渐浓的时候,国内的乒乓球联赛也拉开了帷幕。
明子熠所在的俱乐部主场就在帝都,揭幕战主场作战。离开赛还有十多分钟时,观众们已经陆续到场就坐,运动员们都在休息室里候着场。就在这时,原本工作人员们各司其责有条不紊的后台,却不知为何忽然忙乱了起来,人来人往的颇有些喧闹。
主队休息室的门没关,看到这番景象,有队员好奇地问是出了什么事。
“来了位特别人士。人家自己买票进场的,之前都没通知。突然来这么一出,可不得现在临时增加安保嘛。”球队经理多少带着些抱怨地解释道,“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自己是不在意,可我们哪敢疏忽啊。”
“什么人啊?这么重量级?”队员们愈发好奇。
“容珣亲王。”球队经理答了一句,就又匆忙转出去协调场馆工作了。
这个答案倒是教休息室里的气氛顿时浮动起来。容珣是这一代皇子中惟一的o,人长得又漂亮,因而有一大帮粉丝,更是人。此时听说容珣前来观赛,球队成员们,除了明子熠,一个个都不禁兴奋了起来。
“容珣殿下怎么会突然来看比赛?他也喜欢乒乓球啊?”一个队员满脸憧憬地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容珣殿下一直很喜欢乒乓球的,”他的某个队友鄙视地望了他一眼,又向他科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