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事儿?你都让人按床上了!
是这样的,陈冉推倒我,属于我放了水的行为,我真跟她怼起来,我还不掀翻她?
她要推就推吧,反正底线是没亲上就行。
陈冉骑在我身上,我被她压在身下,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您这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醉眼朦胧了。你喜欢我什么?我立刻改了还不成。”
眼神虽迷离,口语倒挺清晰“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你倒是改啊!”
我“……这怎么改啊?”
眼见她那吻就要落下来,我赶紧翻身起来整衣服“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真该走了。”
刚巧酒店门童过来敲门,我开门,他说“对门的哥哥说让我把这瓶红酒送给你。”说着小眼神还往里瞟,我说“你瞧什么?”他正了正身子“ 哦,那位哥哥说请你务必当场品尝掉。”
我“……”是收了我两百块车钱发现良心不安转手让人送这么贵一瓶红酒过来么?
妈个叽!别是想追我吧?!话说,你能送别款的么?这踏马是杜小梅最爱喝的款!这点嗒谁呢这?
关门回来,我把红酒放电视柜前面,歪着头思索着,小心脏扑扑乱跳,总觉得这巧合有点不可思议。
“我哪里让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了?”
我看她一眼,陈冉已经整理好衣服,我说“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是我当你在开玩笑,这样下次见面我们还能轻松一点。”
陈冉的眼睛闪了闪“是我把情况搞复杂了,对不起,我走了。”
送陈冉走,我要关上的士门的那刻她又拦住了,她用恶狠狠的眼神威胁着我“你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对她用你那该死的温柔,让人心痛让人沉溺,太细腻了让人受不了!”言罢,脖子一缩,潇洒的甩上车门离去。
我留在原地没立刻走掉,我琢磨着这些人反反复复跟我说这话,难道真是我错了吗?就算我错了这二十多年的习惯踏马的也不好改啊!远处街角没温度的路灯落在我身上,我的身影一定很萧瑟。
再回酒店,又拿上那瓶酒,去敲对门哥们的门,没人来应门,我想他可能出去了。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吹空调暖气,吹到快睡着了,想起酒还没还给那哥们,又换上衣服去敲门,还是没人来应,下楼去问酒店前台,说人已经退房了。
于是这酒就还不回去了,我收到行李箱去了。
半夜梦里做着醒不来的梦,梦里杜小梅冷笑着跟我说拜拜,吓醒后大汗淋漓,倒不是说那梦境多可怕,主要是梦里的语气太真实,想来一向仗着她爱我而有恃无恐,真跟我说拜拜的时候,才知道心理负担会辣么重,简直可以称作对心灵的恐怖袭击。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是个梦,梦!!!
回去好好跟杜小梅解释,她会原谅我的……随即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