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眸,朝他看去:“可我却还认得二哥”
出了皇宫,莫言非刚一坐上马车,胃里的不适便再次开始翻涌起来,害怕被驾车的小厮听见,莫言非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硬是强逼着自己想要将那不适压回去。可越是忍耐,就越是难受,最后莫言非无奈,只得让小厮将马车停下。
“你先把马车架回去,我随后便到”
“可是……”小厮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他,莫言非笑笑:“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看着莫言非那难看的脸色,小厮皱眉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那还请公子尽早回府”最好是在宫祈司回去之间。
莫言非点头,看小厮驾车离开,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有件事,若在不处理,只怕日后他连那一丝的希望,都变会成奢望。
在街上,莫言非并多过多停留,黑夜摸索到一家医馆,拿了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匆忙返回王府,夜色虽深,可宫祈司却还没回来,心里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完全落下,莫言非便被那不知在他屋内呆了多久的女人而惊的浑身筋肉紧绷。
“不知郡主深夜出现在言非房中,可是有何要事?”郡主,而不是公主,宫祈司的血亲姐姐,也是宫祈司唯一最在在乎的亲人,曾经的燕朝公主——宫凌儿。
一身华丽衣衫,头顶金步摇,腰缠玉丝带,动人的容易,退去一份女人的柔媚,多了一丝邪逆之气,芊芊玉指轻敲桌面,身后促立着的是五名宫祈司专门派来护她安全的近侍。迫人的气息在屋内弥漫,来者不善,莫言非无法预知,这个女人半夜等待自己房中是何意义。
“今晚,小司不会回来了”宫凌儿开口,犹如黄莺般的声音,传进莫言非的耳朵,只会让人呼吸困难。
“我知道,这几日言非你身体不适,所以今儿个就让人特意为你顿了碗参汤,提你补补”
才说到一半的话,瞬间让莫言非脸色巨变,她知道了什么?
看莫言非僵在原地,宫凌儿勾唇扬手,身后的五名近侍,默契的同一时间朝莫言非逼去,心中明白他们想要做些什么,莫言非并住呼吸,本能的出手抗议。
他的孩子,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利决定他的生死,别人不可以!
出手的攻击,虽然快而狠,但以一敌五,莫说莫言非现在身怀有孕,即是往昔,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必胜,被人一拳击在腹上,撕搅的痛楚恍如被人啃噬肌肤,瞬间便已让他无力反抗,最后只能被人抓住,不给一丝挣扎的空间。
明媚的眸,看了一眼被五名近侍抓住的人,得意轻笑:“小司粗心大意,不比我一个女人来的心细,你以为你遮掩的很好吗?哼”
男人的粗心往往总会让他们造成无法弥补的过错,而女人的细腻却又总能将人逼入维谷之地,哪怕莫言非如何遮掩此事,也终究瞒不住向来心细如尘的宫凌儿。
端过一旁冷却多时的药碗,宫凌儿姿态优雅的渡步走到莫言非身前,眸色冷而嗜血:“小司的子嗣,不该是你这个低贱的东西所出,我也不许自己侄儿的生身之人是个男人,再者”伸手捏住莫言非的下颚,宫凌儿将碗里的药汁全数灌如他的口中:“你只是一个刽子手,根本就不配!”
莫言非当年做得事,宫凌儿心中一直无法释怀,纵然多年过去,非但没有消磨她心里的不甘,反而还增加了他对莫言非的恨,尤其是在得知宫祈司竟然不顾杀母之仇的将人拐上床后,更是心里磨牙。
忌惮宫祈司对莫言非这让人不明的态度,杀不了莫言非,那杀了他腹中的孩子,总可以吧。
其实如果可以,宫凌儿真希望手中的这药,能绝了莫言非受孕的可能,但是……莫言非本就不是女子,身体的差异也与女人有所不同,那些可以致使女人绝孕的药,对他这特殊的体制来说,恰恰正是落胎之药,心愿不能达成。
无力的反抗,只能让他如此被人鱼肉,腹部撕搅的痛楚在之前受了一拳便不曾消失,冰凉的液体被人强行灌如口中,带着凉意滑过咽喉的药味,恍如剧毒,让他抗拒,四肢发凉,毫无半点力气,全身的经脉犹如被人移形换位,痛楚难耐,胸前的衣衫已然被嘴角流出得汤药染湿,身下腿间滑落的温热,正一点点得告诉他,一切已是定局……
被人松开的身子,因无法承受这犹如被人粉碎的痛楚,瞬间瘫倒在地,浑身发颤的莫言非额上满是冷汗,慢慢蜷卷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四肢冰凉。宫凌儿厌恶的看他一眼,柳眉轻拧:“真是肮脏的东西,明明是个男人却偏偏愿意任人践踏,如你这般孕育出来的孽种,也只是令一个低贱的野种罢了!”
刻薄的话音在耳边缠绕不闪,莫言非双眼紧闭,眉头拧的死紧,上齿咬下唇,双手抱紧自己的腰腹,五指狠狠掐紧肉里,脑海中,莫言非一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疼……真的不疼……一点也不疼……
这个孩子,他本就也不打算留下,不打算要的,落了也罢,落了也罢。
只是……双眼的湿润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所谓礼物(已修)
宫祈司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黄昏,那时莫言非已缓过气来,虚弱的身体,刚刚经历落子一事,更显孱弱,神色虽然仍显苍白,但却也不是不见丝毫血色。好不容易处理了一室的狼藉,本欲歇下的莫言非却在刚躺回榻上时,逼不得已又被人抓了起来。
看着这个坐在他榻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