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再未熬过药,不是我向龙喆妥协、屈服了,是我基本上找不到人参等药材……
当我找他理论时,他还使劲把我往毒这条不归路上推,哎,害得我的神医梦也破灭了,估计加上fēng_liú两个字会破灭得更快……
我有点怕自己会学坏,龙喆却一点也不担心,还常常陪著我配药,更是积极主动地提改进意见:把七日痒改成了内服、不定期痒的药,把吐血的药也该成了偶尔吐……
因为没有解药,也不知道是否改造成功,不敢自己试,更不敢拿龙喆试。当我把试药的算盘打到了朱绍身上时,龙喆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淡淡的说道,“小焱,不可以无理由地随意捉弄人。举一条朱绍的罪状,我便帮你整他一回。”
有了他的授意,我立刻开始想朱绍的罪状,可惜的是,除了知道朱绍常常刁难龙喆,常常鄙视我以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的。而这些,好像还构不成罪状。我有反省,不能因为别人脾气暴躁,看不起我,就老说人家是个奸臣……可惜的是,我始终说服不了自己,还是认定他是个奸臣……
龙喆见我苦恼,偷偷告诉了我两条:
朱绍某年曾侵吞了三成军需……
朱绍某年曾与南宫国有所勾结……
於是,据说朱绍现在时不时的因吐血不上朝,偶尔上朝也抓抓自己身体,嘿嘿……
试过两次後,龙喆便不再让我拿朱绍试药,渐渐地也不让我再配药了,说是再继续下去会败露……
虽然不能继续,可我也很高兴,龙喆也很开心,不知是受了我的感染,还是其他……
异常寒冷的冬天,因为可以日日与龙喆依偎在一起,变得不再寒冷……
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越来越依恋龙喆了,再加上家人可能的出卖,都让我有些焦躁不安……
常常会想,若我与龙喆相爱,会不会也注定是场悲剧?
想不出答案,只是心中清楚,龙喆不可能永远不立後,也不可能永远没有子嗣……
曾有一次,我很冲动地问了龙喆,呜呜……
他说,会有些阻碍,但一定能克服,也一定会幸福……
他说这些话时,笑得很开心、很真诚、很深情,内心也很坚定……
似乎是对我的焦虑有所察觉,他又说,若小焱害怕,不爱我也没关系……
我没有回话,只是将脸埋入了他的怀里,有些感动,也有些心动……
关於太后,我总觉得她不喜欢我……
还是常常叫龙喆过去,每次龙喆回来脸色都不太好……
鉴於她的权利比宫里其他的任何女人权利都大,我是越想越怕……
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怕一大清早的,还没起床,太后便趁龙喆早朝未归,直接叫人到乾清宫里把我捉了去,然後怎麽怎麽的……
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对策……
虽然龙喆一再保证,说他已经说服了太后,可我每日早晨还是胆战心惊的……
龙喆一点不体谅我,呜呜,居然嘲笑我……
当然我也不是好惹的,拿御书房的事嘲笑回去……
不过,我也只是私下嘲笑他……
倒不是特意给他面子,主要是怕别人知道了他的丑事,他生气,然後我会倒楣……
每日上午,先去贵君宫坐坐,再转回建安宫……
渐渐地,贵君哥哥似乎真成我的哥哥,呜呜……
转眼已立春了,雪已经融尽,天气也渐渐转暖……
整个冬天太后没有找过我的麻烦,於是我从太后的阴影中彻底走了出来,嘿嘿,清晨睡得越来越舒坦了……
今晨我还窝在乾清宫温暖的被窝里未起,随後便有人冲了进来,直扑到我的床边,拉扯著我的被子……
我先是一惊,心想,太后总算还是攻过来了,呜呜……
还未来得及行动,又听到了哭声、闻到了脂粉的香气,睁眼一看,居然是公主……
我有点害怕的,人家千金之躯,俯在我的床前哭泣,而我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呜呜,若这情景被龙喆瞧见了,会作何感想……
我小心翼翼地拉回被子裹在身上,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福泉、子安等人都在……到时要找证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稍稍平复一下心情,问道,“公主姐姐,你怎麽了?”
公主听到我出声,抬起头来看看我,似乎也觉察到现在这样不妥,站起身,在离床不远的桌旁坐下,说道,“沐焱,哥哥最疼你了,若是你去说,哥哥一定会答应的,你帮姐姐。”
子安与福泉也走近,放下床帘,我则迅速穿好衣服,起身坐到桌旁,问道,“公主姐姐,怎麽了?”
公主擦擦泪水,斥退了子安和福泉。
此时的她,眼睛红肿,似乎是已哭了许久,泪水仍不断地涌出眼眶,顺著脸颊流下,她时不时用手绢擦拭著……
想出声安慰她,却不知说什麽;想伸手替她擦去泪水,可她是千金之躯;想搂她入怀,更是不敢。一时之间,我手足无措。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哭泣的女人,更别提哄女人开心了,或许这是我成不了fēng_liú那什麽的原因之一吧……
“父皇还在时,曾说过要将我许配令雷庆之子,雷严。皇上哥哥昨日告诉我说,三月初一完婚。”
之前听贤君哥哥提起过这事,所以心里也很清楚,公主一定是不想嫁给雷严的,“若姐姐不想嫁给他,可以试试跟跟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