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伸手划拉着那堆金银,说道:“可这些金银财物都是货真价实,你那本《控鹤手》也并非伪造,倘若这些财宝秘笈不过是其中八分之一,除了汪藏海的后人,谁还有这么大手笔?再说露出这些消息的目的又是什么?”
胖子眼珠一转,笑道:“莫不是上次打得太惨都死绝了,这才便宜了我们?”
吴邪摇头:“若真是如此,这宝藏出现的时机也太巧合了,你看这上面的日期,若按三十年来算,不就是明年开春?况且这两个宝库是一个一个相继打开的,天知道今后还会有多少。”
张起灵屈起一双奇长的手指敲了敲两幅图样,转向胖子问道:“你是否能看出这图上画的是哪里?”
胖子拿过两张纸仔细看了看:“这些城池都是西北县郡,究竟是哪里还不好说,或许到当地打听一下会有线索。”
张起灵沉吟片刻,又问:“你可听说过首阳山第七峰?”
“首阳山就在秦岭北坡,这第七峰却是闻所未闻。”
张起灵点了点头,又开始研究那两幅图样,再不说话了。
吴邪见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劝道:“胖子你也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了,这事情疑点重重,光凭着两张图样一个地名未必有用。再说这图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说不准便是有什么阴谋家在背后操纵,到时候让你有去无回。”
胖子听他说得有理,便打消了要去一探究竟的心思。三人又讨论了几句还是没个头绪,索性将那两幅图样收起,暂将此事按下不提。
之后三人又在望县停留了几日,吴邪一门心思地钻研那匣暴雨梨花钉,眼看着不日便要大功告成。胖子不是练功就是满县城地闲逛,到也逍遥自在。张起灵不再盯着房梁发呆,而是和那两幅图样较上了劲,镇日里关在房内看得茶饭不思。吴邪只当他是脱离了陈家重获自由,终于找到了有兴趣的事情,心中替他欢喜还来不及,便也没有多想。
转眼到了立秋,天气一日凉似一日。吴邪离家已有月余,他正思量着解开暴雨梨花钉后回家一趟,又深怕回去了便不得空再出门。这些日子以来跌宕起伏的江湖历险虽然不乏艰险苦涩,但比之过去在家中古井无波的生活着实有趣多了。况且回家之后便无法再与胖子和张起灵每日厮混在一起,单是这一点也让他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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