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快坐吧,焜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啊。”
江洺礼貌地笑了下,“你好。”
只见毛毛在陆焜身旁坐下来,拿过桌上的茶杯就喝,也不管是谁的,“哎呀渴死我了,老家来了个亲戚看病,在二院,这一上午把我跑得,医院没个认识人是不行,挂个彩超的号我就排了两个多小时,等排到我了小护士说让我下午再过去拍,这不是坑爹吗?!”
“那你再喝点水。”
陆焜往他的空杯里又倒了一杯茶,毛毛双手举杯,谄媚地笑着,说:“谢谢焜哥。”
说完他咕咚咕咚又干了一杯,他放下杯子,看着江洺说:“哥们,在哪里上班啊?”
这本是陌生人了解对方的基本步骤,很人之常情,可是江洺看着毛毛那张堆笑的脸却莫名觉得厌恶。
“少管所。”
“呦!狱警哈!”
毛毛越过陆焜腿边向江洺凑过去,两人都识相地往两旁让让,毛毛坐进来,看着江洺说:“江警官,你能给我讲讲里面的事儿吗?我特别感兴趣。”
江洺闻到他身上有股味道,觉得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呃,那个......”
“毛毛。”,陆焜拉了他衣袖一下,说:“中午了,我带江洺下去吃个饭,回来再给你讲啊,他早饭就没吃。”
陆焜说着起身冲江洺使了个眼色。
“那你回来给我讲啊!”
江洺笑着摆了下手,跟陆焜下了楼。
......
“喂!你怎么知道我早上没吃饭啊?”
马路上,江洺边走边问陆焜。
“我不给你买你自己肯定懒得去。”
江洺被他说中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还是陆焜第一次见江洺笑得如此乖巧,没有了往日的脾气。
“麦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不回家住,昨晚她没把你怎么地吧?”
江洺放慢了脚步,喊了声:“当然没有!”
陆焜不理,接着说:“她不会怀孕了吧?”
“......”
怎么猜到的?
陆焜挑着眉,一副你们凡人不懂的样子,说:“果然怀孕了,她玩得那么疯有今天也正常。”
这个江洺也清楚,他不止一次地警告过陈麦,可是有什么用呢,天高皇帝远,陈麦在国外风出花来他都束手无策,何况陈麦这人很少听人劝。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讨论中午应该吃什么,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知对面的车窗里有人盯着他俩的影子看了老半天。
......
下午,江洺回到家中,看到陈麦少奶奶一样的横在沙发上,茶几上摆了很多吃的,水果,蛋糕,红枣......
而吴野则躬着身子在一旁吹杯里的热水。
江洺没猜错的话,那杯水是红糖水,而且肯定是给陈麦喝的。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男人能让陈麦托付终生,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吴野,除了他,江洺没见过哪个男人对陈麦这么好过。
“回来啦?”
陈麦一动不动,从嗓子里哼哼出这么一句。
江洺“嗯”了一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还行。”
江洺又看向吴野,“中午你俩吃饭了吗?”
吴野从冒着热气的水杯里抬起头,说:“吃了,我给麦子煮了点小米粥,我也跟着借光吃了点。”
借光......他还把这当好事了怎么地?
接下来几天陈麦和吴野都住在江洺家里,他白天上班,吴野就陪陈麦看看电视,或者在屋里散散步,再不就是买了很多补品回来做,总之,陈麦这次术后恢复的所有功劳都是吴野立下的。
而江洺则一直在帮陆焜办理陆远转病监区的事情,他找了黄禹,黄禹又帮他找了自己当政委的二姑,一圈下来才算有点眉目,钱嘛,花了点,但不太多,江洺本想多少也要什么也不要,但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他还是替他二姑收了一部分,毕竟拿人钱财才能替人消灾,否则“二姑”凭啥帮忙,对吧。
一个星期后,陆远终于顺利地被江洺带到了病监区,不过这期间他也不可避免地被打了两次,江洺都没有告诉陆焜,只是跟他说事情办妥了,因为和同事关系好,所以没收钱。
没收钱当然是假的,这笔钱是江洺掏的,两万块。他不知道陆焜一年能挣多少钱,他也不关心这个,但陆远身上以后用钱的地方应该还很多,所以在江洺能承受的范围内他能替陆焜分担。
至于合适不合适,反正他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江洺愿意,所以他不觉得这是吃亏。
......
陈麦回迪拜前一晚四个人又聚了一次,她看起来气色很好,比刚回来的时候还要好,根本就看不出做过流产手术,大家心知肚明她能恢复得这么好多亏吴野的悉心照料。
饭桌上,陈麦手里举着杯红酒,对那三个人说:“谢谢江洺和吴野对我的照顾,也要谢谢焜哥。”
陆焜愣了一下,说:“谢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
陈麦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眉角飞扬着,说:“谢谢你把江洺旁边的位置让给我啊,我天天搂着他睡,别提多爽了。”
“麦子!”
江洺叫了她一声,以示警告。
陈麦正襟危坐,然后改口道:“那就辛苦你这几天一直守活寡,等我和吴野走了就给你俩腾地方。”
越说越不着调......
江洺赶紧转移话题,问吴野:“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我去我妈那看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