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躺在榻上的人,睁着一双剪影的眸,看着四周这陌生的景象,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不知这是何处,只是隐隐听得,两个男人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你这医者一点也不负责任,里面的那小公子还没醒来,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你让我怎么弄?”这透着几许抱怨和无奈话音,听在耳中的感觉,只觉醇香如酒,让人一听心里莫名的欢喜得紧。
这人的话音,与项倾城那温润华美的嗓音又截然不让,二者全是两者风味,前者颇具书生之气,后者则是音圆腔浓颇具侠者之气。
“人是你捡回来的,又不是我捡回来的,我救他算是看你面子了,再说好不容易知道我媳妇就在那渔村里面,这时候不去,要是我老婆跑了到时候你赔我啊?”另一男人的话语明显的便透着不悦,项倾城躺在榻上,听得这人的话音随着脚步移动的声响来到门边,皱了皱眉,想要起身结果却因为肩头传来的疼痛,和发软无力的身体只的作罢,耳边同时亦听见了开门的声响。
“可就算如此,那小公子不是还没醒来?你就算要走至少也……”
“他醒了”
错开的眸,看向那从屏风后走出的人影,项倾城眨眨双眼,还没说话,就见得另一白衣人影错步走了出来。
那人一袭白衣,衣衫层叠如纱,身形高挑比例修长健硕,剑眉入鬓,碎发垂肩,端得是整个潇洒不羁之态,而最让人一眼便注意到的,却是那一双琉璃翠玉般的眼眸。
“你是……?”项倾城确定,他不认识这人。
那白衣之人听得项倾城开口寻问,那人勾唇轻笑:“在下炼乘风,这是穆顺,小公子如何称呼?”
“我……咳,我叫项倾城”
得名,那炼乘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身长衫的穆顺,在这二人互保名姓之时便以错步走到榻前,抓过项倾城的手腕诊起了脉,又拉开了项倾城身上的衣裳,查看了下伤势,这才开口:“这人醒了,我的责任也就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他去意已决,再不去他怕老婆跑了又是一番好找。
炼乘风见此,轻叹一声挥手道:“去吧火烧了你这里”
“那你烧吧,正好跟我老婆住一块,不用回来了”
“……”
躺在榻上,看着眼前的这两人,项倾城有些一头雾水,正不知该说些什么之时,穆顺又扭头看他开□代:“你这个月最好都是卧床休养,不要下床走动,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吩咐乘风就行,因为你怀着身孕,之前动了胎气又受药物影响,所以孩子的胎息现在很弱,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这个月的安养情况”被一个陌生人一语道破自己男身受孕之事,项倾城心里一跳,瞬间就烧了双颊,可穆顺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你肩上的袖箭,因为带着倒刺,取出来的时候废了一番功夫,因着孩子的关系伤口现在不得用药,只能涂抹一些膏药,伤势恢复的情况会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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