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城市,热闹繁荣,平和祥瑞,人们脸上都挂着淳朴地笑容,没有丝毫心机的清亮眼眸让他们仿佛独立于这混沌浊世外的异界之人,连这城市都仿佛自天外而来。
看着来来往往得行人,不同于他们连续路过几个城镇所见,被那邪祟袭击弄得惶恐无措,他们似乎没有任何不适,依旧过着自己地生活,就像从未听说过,从未看见过。
“难道这里还没有遭到袭击?”压低嗓音,蓝眸光华流转,若有所思。
无念冷静的目光环顾了周围一圈,淡淡道:“先看看。”
“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轻声一笑,不待无念阻止,他便扯住了路边的行人,“你们这近日可出过什么事?”
那人看见锦瑟先是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回过神才结结巴巴地道:“您、您指何、何事?”
略一犹豫,似乎在想怎么表达比较好,“诡异恐怖之事。”
那人略想了想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我们这里最近都没有事情发生,更别提恐怖诡异之事。”此刻倒是完全回神,说话也顺畅了,只是那目光里的惊艳却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似是习惯了,锦瑟也不在意,松了手让他离开,只是刚走了几步,他又突然跑回来对锦瑟说道:“要说奇怪的事也有一件,不过那是几个月前了,广员外家的小姐突然病了,怎么都医不好,听说整天待在房间里,让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也不愿意,就这么一直耗着,她爹看着都像是突然老了一大截呢。唉,不过也是,自己女儿病这么久都不见好能不愁吗。”说到最后还发表了自己的感慨叹了口气。
听他说完,锦瑟微微一笑,“知道了,多谢这位小兄弟。”
“不、不谢。”被那笑容迷得七荤八素,整个人神情呆滞地立在原地,直到俩人离开才恍然回神,“娘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我不会遇到神仙了吧?”
“为何一直看着我?”从方才开始那清冷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若有似无地定在他身上。
“你一直都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叫旁人听来定是糊里糊涂,但锦瑟听懂了。
“狐族本就如此,皆一副妖冶魅惑的模样,无分男女。”他淡淡道,忽然转眸戏谑地瞧着他,“莫不是方才那人从头到尾不曾看你一眼心里不平衡了?”
无念一愣,似是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随即冷笑一声,“笑话,虚妄之物我岂可能在意?”
其实无念的相貌并不比锦瑟差,只是俩人性格不同。锦瑟天生一副魅惑样子,色彩鲜艳的衣服和举手投足间得风情,更容易吸引人目光。而无念不同,淡漠,清冷,缥缈,孤高,白衣脱俗。虽自有一番如霜如月之气质,比锦瑟不遑多让,但与其一起却是他更易吸引人眼球。加上别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锦瑟,被其吸引难以注意到他人,也是人之常情。
“是,是,你不在乎。”锦瑟连连点头,敷衍之态毫不掩饰,“那不知有什么能让无念在意?心中又可有在意之物?”最后一句,似是若有所指,问得颇具深意,虽笑却夹着认真的眼眸,神色莫名。
余光一扫,那一眼似带着些什么,又似只是普通一瞥;似凝视了千年万年,却不过短短一瞬。刹那间墨黑的眼底仿佛有许多情绪纠缠闪现,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仍是那冰冷漠然的目光,连口气都是淡淡,“修仙之人绝情断爱,灭人欲而存天理,又岂会有俗世烦恼,在意某某。”
“说白了不就是不近人情?难怪啊,修仙之人一个个视我们为极恶之物,也不管是对是错,都是被教条所缚,成了一根筋,不懂变通,顽固不化。”冷淡地勾了勾唇角,他语气不屑,神态嘲讽,竟是半点也不避讳身旁之人,似是极讨厌无念说这些事情。也是,他锦瑟何曾忌惮过别人?
“若非你们行为不端,又怎会惹来三界怨怼。”无念也毫不示弱,语调冰冷。
“你们行为就端?我早就说过,不是每一只妖都如你们所知那般,别做那些赶尽杀绝之事!”到了最后,话语悄然染上一抹煞气,颇具气势。
停下脚步,他定定地看着他,“你似乎总在为妖族辩解。”
方才的狠戾好似幻觉,锦瑟勾唇轻笑,神情恣意,“难道这很不正常?你不也总维护人间正道嘛。”
看着恢复如常的锦瑟,无念没有说话。他知道争辩这些其实毫无意义,而答应他同行,也是为了看住他不让他去害人,虽然结果可能两败俱伤。但不知是否是他错觉,他总觉得他并不在意,也没有表现出想单独出去得样子,这点让他很是疑惑不解。
沉默在俩人周围弥漫。锦瑟也知道说这些没什么用,不过是让俩人关系恶化而已。但是长路漫漫,不说些什么找些事情岂非很是无聊?
“去那什么广员外家看看吧。”锦瑟忽然道。
无念无声颔首。
听方才那人所说员外家的女儿似乎只是得病,久治不愈而已,没什么特别,况且时间也是在几个月前,与这件事似乎怎么也扯不上关系。但是以这一路的情况来看这座城市确实透着那么几分奇怪,虽然可以解释为尚未遭到袭击,但俩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