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坐在床上,无念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醒了,沉默了会儿,还未开口,便听那慵懒的嗓音响起,“说实话真有些意外是你救了我,无念不是最厌恶妖了吗?”半认真半玩笑的语气,他神色莫名。
无念一窒,淡淡地开口,“你上次救了我,这下便谁也不欠谁了。”对,只是如此,所以他当时并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便做了,那样地行为再正常不过,是理所应当的。
或许。
原来是为还人情?“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在那?”闲适的神情,犀利得目光仿佛要把他看透。
他犹豫了一瞬,似乎又没有,“追踪一股妖气而至,见你陷入险境想到上次欠你的,便想借此还了。虽然你是妖,但我不喜欢欠谁,你不必多想。”
追踪一股妖气而至?一张纸条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愣。
“我怀疑是故意引我去的。而你被体内力量所伤我修复你封印时还有两股力量相帮,是妖气,我猜他们应该是一伙。”他看到了纸条,不代表答应上面的请求,更没有义务与立场遵守。此事与锦瑟有关,他有权利知道,至于自己的猜测,便没有必要说明,毕竟他什么都不了解,那些也只是猜测,若是说出来误导了他便是自己地过错了。
第三十五章 若即若离
果然,他就觉得当时那里还有人,并且平常也偶尔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去寻时又消失不见,看来真是有人跟着自己。
“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帮人帮到底,既然救了你,在你恢复之前我不会离开。”他突然说道。
锦瑟一怔,忽然抬起头,笑容魅惑,“我不是人,是妖。”
无念愣了一下,眉微蹙,忽略掉心里异样的感觉,他说:“我感觉到你体内的力量很强大,如果不能为你所用,总有一天你会因它而亡,所以你应该早做打算。”封印并不是绝对安全的,随着时间地推移封印得力量会慢慢减弱,到时,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在担心我?”似笑非笑得表情,拿眼尾瞟着他,锦瑟眸光笃定。
“我救了你,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无念似乎神色一僵。
“是吗?”淡淡的语气,“不过很可惜,我也不清楚这股力量是怎么回事,没法早做打算。”竟似完全不担心自己是死是活。
淡然的神情让无念略有些惊讶,不过这个答案他并不多么意外,毕竟没有谁会愿意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进自己体内,如果为了追寻力量,也许别人会如此,但他不会。没有理由,他就是这么觉得,“问问你们狐族的人吧,也许他们知道。”
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颔了颔首。
沉默着,半晌,无念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纠结,锦瑟瞧着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在我离开那晚,我跟着你出了客栈,后来看见你杀人,还要杀我。那不是你吧?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何不解释?”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出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犹豫。
锦瑟闻言不由失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解释有用吗?你会信?还是别人会信?”一口气说了三个问题,却都是笃定的语气。不等无念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无用功的事,我锦瑟从来不做。”当日出去不过见人而已,却不想竟使自己更坐实了凶手的名头。想到这,那语气无端带上了一抹冷厉。
无念沉默了,他无话可说,因为锦瑟说的没错,他肯定不会信。难怪他总觉得他们有时言辞行为冲突,因为其实根本就是两个人。无论外表是否一样,举止神态是否相似,终究是两个人,终究有不同之处,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此事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放在心上。”平淡的语调仿佛事不关己,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确实与他无关。
伤到了经脉,无法自行疗伤,而可能是被那股力量所伤得原因,锦瑟恢复得很慢,每当无念表示出要替他疗伤时,他总是拒绝。至于为何不用药物,锦瑟身上没药,而无念的药他没法用,普通大夫的药方对他无效,毕竟与上次无念受伤有些不同,更何况无念终究是人,而锦瑟不是。
不知为何,无念隐约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仔细留意过后却又似乎没有,依然如往常一般地行为举止,言辞神态也没有变化,一切都很正常。
在客栈闷了不少日子,锦瑟和无念终于在一个中午走了出来,灿烂的阳光散播着温暖,走在下面,晒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锦瑟换了一身蓝灰的衣裳,淡淡的颜色多了几分冷,几分缥缈,但那魅惑的气质一如往昔,肆意慵懒的姿态也未曾改变,倒是因这身衣服而增添了些许别样的感觉,并不突兀,只觉更加吸引人。
无念依然是常年不变的白衣飘飘,清冷,孤高,却不再淡漠缥缈,给人抓不着的感觉,或者是因着锦瑟的缘故。
“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并肩而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出色的姿容频频惹来瞩目,或是惊艳,或是羡色,或是秋波暗送,但不同于其他人的单薄衣着终究在一众厚实冬装里显得突兀。
“基本上已无事,再过几天就能完全恢复。”其实以他如今恢复的功力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