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南听不见了。
或者是听见了,却不想理会。
晏南见他的最后一次,他穿着西装,正在和别人举行婚礼。
抢救没有进行多久,医生就宣布了死亡时间。
楼萧崖跌坐在身上已经盖着白布的人旁边,手触到冰凉的地砖,有一刹觉得,不如自己一同跟着去了。
“晏南。”他伸出手,却始终够不到身边的人。
他睁着血红的眼睛,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晏南,你冷不冷啊。”
躺着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给不了他了。
楼萧崖是被冲进来的方铭和学长架出去的,坐在医院的楼梯上,他无意识地看着雪白的地砖,可能流完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
饶是之后听见了消息赶来的楼萧崖父母,都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楼萧崖。
高大的男人双手捂着额头,哭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弯着的肩膀上仿佛扛着世界上对沉重的悲戚。
离开的人离开了,留下的人却还要继续生活。
楼萧崖独自处理完了医院的所有手续,在之后晏南的父母从国外赶回来举办了追悼会的当天,他没有到场。仿佛看不见那块墓碑,就可以不用承认晏南已经离开了一样。
他要来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