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谢父皇。”谢润育在心里笑得灿烂,“父皇这么替阿璟操心,儿臣在这里替阿璟谢过父皇了。”
大军行进一半,传达圣旨的人便到了他们那儿,来人宣召了旨意,看着谢润璟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说道:“殿下不必苦恼,不过是一个七曜交一次策论罢了,想想当年太傅可是要求太子殿下一日交一篇呢。”
皇兄那个脑子让他半日交一篇都没问题,可他不一样啊!谢润璟只觉得人生无望,“为何父皇突然想到让我多加研习。”谢润璟皱着眉问道,他父皇咋突然想到这个了呢。
来人偏了偏脑袋想了想,谄媚的说道:“太子殿下跟殿下真是兄弟情深呢,太子殿下生怕您忘了以前学的知识,提醒了陛下。”
谢润璟:那不是兄弟情深,是皇兄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啊啊啊啊!
从此以后的几年,西北军营里,将士们总会发现,在战场和训练场上跑的比谁都欢的二皇子殿下,一到了晚上就闷声不吭恨不得自己躺在床上一睡不醒,同样情况还有世子。
又过了几年,四海平定,谢润育成了亲,太子妃是安国公家的嫡女,性子温和贤淑,和谢润育相敬如宾,谢润育在经过了几年的历练之后,也更加的老道。谢穆清和赵怀瑾商量了一番后,在某个夜晚,丢下一纸诏书,离开了皇宫。第二日上朝,金宝谎称陛下身体不适,颁布了由太子代为监国的诏书,谢润育温和的笑着接旨,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逮到人发泄一通。
但是他不能!
太子监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远在西北的二皇子殿下召了回来,声称有急事。
谢润璟在边关混了这么多年,职位不小,带着一群副官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急匆匆的进了殿:“皇兄,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是不是哪个老家伙惹你不高兴了,我带着手底下的兵油子教训教训他!”
谢润育面无表情的盯着底下那个粗糙的汉子:哟哟哟,这谁啊,还是我那可爱的弟弟吗?边关把我的宝贝弟弟整成这样了,真行!他先拿起了手边的一本本子,沉声说道:“父皇和父亲出去玩了,现在由我代为监国,你,二皇子,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谢润璟一脸无辜的,父皇出去玩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走了几年了?”谢润育冷声说道。
“三四年吧。”谢润璟掰着指头算了算。
“三四年。”谢润育把本子摔在了他的面前:“这本本子里记录了你这三四年交的策论,父皇的旨意是说叫你一周一篇吧,我还专门给你算了一下,四年,大约是两百多篇,你自己看看,里面有多少。”
“。。。。。。”谢润璟抹了把脑袋上的虚汗,闷声不吭。
谢润育皱了皱眉,“算了,等下再找你麻烦,我还有点事情。米苏,带二皇子下去,好好洗漱,别弄的乱七八糟的。”
“是,殿下。”
一阵洗洗刷刷,米苏嫌弃的看着谢润璟:“殿下,奴才就问您,您多久没洗澡了。”
谢润璟看着混浊的水摸了摸鼻子,“哎呀,这不是皇兄说有急事嘛,也就十天半个月的样子吧。”
“。。。。。。”米苏也不说话了,直接用表情来表示自己的想法。
洗漱完毕,谢润育满意的看着自己****净净清清爽爽的弟弟,“你以后,就留在京城帮。。。。。。”还没等他讲完,他就看见谢润璟的头摇的比京城里小孩儿玩的拨浪鼓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