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的人,应该更多一点,那思考的方面就会更加全面一些,会三两结伴,却不易成派系。
百姓不识字,愚民教育确实好管教。
百姓识字了,以朝廷的宣讲来识字,难道就会难管很多么?迷糊的人,会选择顺从大众,聪明的人,会跳脱出死板的宣讲。
才能之士,自然就从中出来了。
就如同朝廷告诉这天下。
天子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该遵守这一条理。
迷糊的百姓觉得是这样,天子就该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聪明的百姓则是会想,要如何去做,才能在最尊贵的人那儿得到足够的好处。
一百个人中,聪明的不论怎么算,那都是少数。
他们寻着更好的理由去成为大臣,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违反帝王。由于朝廷的宣讲,他们一旦做过了头,便是被戳着脊梁骨,甚至别人更有理由去推翻他们。
萧子鸿要做的,则是将这些人都握在自己手中。
知人善用,当真正的帝王。
身为天子,拥有天下是必然,掌控天下才是该去走的路。
有过一生,回头再看,才明白一切都是不进则退。
萧子鸿写了很多,最后将自己胸口的一口气叹出。
好在自己年轻。
今后还长,这才敢什么都尝试去做。换成他四五十面临死亡那会儿,他恐怕即便明白或许这么做会更好,为了能够让夏煜坐稳帝位,他也不会这么做。
等事一了,夜都深了,他才终于决定休息。
收拾好桌子,萧子鸿走到床边,就见舒浅在被子中动来动去。
他在床边站定,低头看被子中人蜷缩在那儿动作着,带着疑惑问了一声:“舒娘在干什么?”
舒浅顿了顿,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脑袋上平日乌黑顺滑的头发此刻凌乱得彻底,半点看不出一个皇后该有的模样。
她也是有点懵,满脸写着困惑:“我刚才将这下头的床单扯歪了,正想把它扯回来。好像怎么扯都扯不动。”
萧子鸿:“……”
舒浅疑惑:“我是不是该跳起来扯?刚才挪动着好像不太成。”
这刚才能说出如此良策的人,怎么会碰到有的事情,说傻就傻了?
莫不是真有一孕傻三年的说法?
萧子鸿不得不提了一声:“你可以下来,我们一道扯就扯动了。”
这一整个人在上头压着,整个人使不出力还容易累。
“这不是觉得下床太过麻烦。”舒浅嘴上这般说着,还是听了萧子鸿的话,顺从爬出被窝,从床上下来了。
萧子鸿心想着,在床上挪动看起来难道就不麻烦?
人下来再铺床,那就方便多了。
等铺好了,两人重新钻入被窝,天距离亮都快不远了。
两人也没再折腾,倒是安稳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醒来又是贴在一块儿,感受着对方的温热。
日子逐渐像是回到了京城那会儿,又有少许的不同。
萧子鸿的红色私人下属团,还顺带接了帮舒浅沟通崇明教的活。萧子鸿处理朝政事,时常想一出是一出,舒浅则是要处理崇明教的事,一样是想一出是一出。
前者忽然就折腾起扩展百姓民间海上贸易的事,后者忽然就折腾起酒肆新吃食的事。
从海外带来的各式各样的东西,老百姓基本上都不敢随意播种,也不知道拿了果怎么吃。舒浅想着什么能做出点有意思的,就让酒肆去弄那些个吃食。
瀛洲酒肆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变换一回菜色,更有意思的是,每七日,酒肆会公布一个菜谱。瀛洲酒肆还欢迎别的店学这菜谱或者来交换菜谱。
这各地菜色总有不同,菜谱也有诸多特色,或许稍一变动,就能算新菜谱了。
可瀛洲酒肆不同。
它每一张菜谱,都相差极为大。
比如今日教的菜谱,是鸡茸豆芽,七天后的菜谱,或许就成了蒜香扇贝,再过七天,或许连菜都不是,而变成了某个新的果味甜饼。
有复杂的用针穿肉入豆芽,有简单的放好料直接上蒸架。
每回出新菜谱,那些个相关的食材都被一抢而空。
还会有人觉得某些菜色实在不错,干脆真想要弄点土来种一些菜的。
朝廷再怎么推广粮食,也就以玉米、红薯等能够养活更多人肚子的为主。别的辅料佐料,那是老百姓自己有兴趣就寻一下种子,没兴趣就算的。
成百上千的种子,海外送进来,老百姓都一脸茫然的,要不是酒肆的菜谱,他们还真不会去研究,更别说种了。
舒浅莫名就将这一场桌上的变动,从瀛洲为中心,推向了整个天下,甚至在后来悄无声息折腾出了海。
天下语言千千万,舌头味蕾总相近。
而在同时,萧子鸿的些许举动,以及在南京一些官员隐约传递出来的消息,让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