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楚夏面不改色,迈开腿就出了寝宫,随便挑选了一个方向前进。
后面的侍卫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动。
至少寝宫是出来了,楚夏松了口气,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出口。
然而这宫殿里大得很,他走了很远都没有见到宫墙之类的事物,自己都差点迷路。
然而最奇怪的是,这里的路都很宽,没有什么装饰物,连花草都少,并不符合王宫里其他地方奢侈的装饰。
路面是玉石所铺,楚夏感叹妖族的财富,但对于成为妖族的妖后并没有什么兴趣。
转了很久都看不到出口,四周的样式还是之前那样,几乎没有区别。路过的几栋宫殿都y-in森森的,看着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楚夏其实有些奇怪,为何妖族能有钱到用玉石铺地,却不修饰修饰其他的地方。
而且,走了这么久却不见出口,他不由得沮丧,甚至怀疑自己陷入了阵法,永远都走不出去。
他靠着墙休息,墙那头是一座不知作何的宫殿,四周被围起,也没有人看守。里面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枝叶从墙内伸出来一截,正好在楚夏视力所及的地方。
他跳起来揪了一片绿叶,在此之前甚至还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但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似乎就是一棵普通的树,绿叶也和当年常见的树叶没有什么区别。
把叶子放在手里仔细观察,楚夏抓了抓脑袋,有些头疼。
别说出去了,他现在连回去的路说不定都要找不到了。
他咬着略显丰满的下唇,拧眉苦思。
黑暗的角落中,仿若灯盏大小的一双竖瞳紧紧盯着他,猩红细长的舌在空中颤了颤,迅速收回,发出嘶嘶的声音。
楚夏好像听到了什么,警惕地四下张望。
然而当他寻找时,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又消失不见。
难道是错觉?楚夏皱了皱眉,随手将树叶扔在地面,假装不在意的向前走去。
后面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扔的树叶安静地躺在地上,并未被破坏。
有风从地面卷起,那树叶飘飘荡荡地飞走,从楚夏的眼前消失不见。
一种莫名的古怪感令楚夏整个人打起冷战,他摸了摸胳膊,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就算出不去,现在按照以前的记忆尝试走回寝宫,也比在这不知道安全与否的地方待着要好。
他看似放松,其实内在早已紧绷起来,手随意的搭在腰间,轻轻抚摸着剑柄,只要一有响动,便可以第一时间拔出。
一路上都是平安无事,只是有时路上会有半人高的墨黑色路障。楚夏可以肯定自己之前并未见过,但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迈过去。
在连续迈了几道路障后,楚夏只觉得有一股冷风直往自己脖子里钻。他缩了缩脖子,目光突然扫到自己的影子,发现后面多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飞一样的加速,他一把抽出剑,转身回旋后退。
那是一条巨大的黑蟒,蛇首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楚夏不知道这黑蟒具体的长度,但可以确定,对方用身躯围绕住一座宫殿,他之前买过的路障全都是这蟒蛇的身躯。
大脑嗡的一下,被气势压迫,甚至想要直接跪伏下去,更别提兴起什么反抗敌对的心理。
但在他差点腿软跪倒时,突然一激灵,连忙站住了,后退几步去看蟒蛇。
“温元良?”他试探着道,同时脚部后撤,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一截蟒蛇的尾巴抽过来,但临近了又只是轻轻一挥,打在楚夏的小腿弯处,让他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坐在了上面。
冰凉坚硬的鳞片让楚夏浑身一凉,他赶忙跳下去,心里已经确定了这蟒蛇的身份:“你在做什么?想吃了我吗?”
蟒蛇巨大的蛇首凑近,那双在阳光下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竖瞳转了转,蛇信在楚夏的脸上舔了一口。
楚夏嫌弃地别开头,后退。
黑蟒被光芒覆盖,身形缩小,化为人身。
“我怎么舍得吃了你。”温元良把楚夏压在墙上,语带沙哑:“顶多是在床上尝尝味道。”
他用舌尖吸吮楚夏晶莹的耳垂,又自下颚慢慢舔舐至唇角,期间楚夏踹了他几脚,并未造成什么影响。
“放手!”被一个男人舔了一脸口水,楚夏整个人要爆炸了。他扭动身体想要从温元良的禁锢下逃出去,却因为两人贴近的距离而愈发暧昧的气氛渐渐停止。
青年的脸因为羞怒而染上了薄红,那红自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散开,像是最上等的胭脂晕染的颜色,令人痴迷。
温元良丝毫没有客气,他把人压在墙上亲他的眼睛,在眼睑下面轻啄,又在那甜美的酒窝处吸吮。
楚夏的左脸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时会浮现出来。温元良早想品尝,却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这一次,他看准了位置,亲了又亲,直到青年气得浑身发抖,才停下动作。
楚夏狠狠推了他一把,用力擦拭自己的脸颊。他被人压在墙上的时候,真的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缠绵旖旎都没感觉到,只想把身上的人一剑捅个对穿。
当初发现自己被沈凡骗了的时候,他都没有如今这般愤怒。
他咬着牙,努力抑制住自己拔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生生将怒火忍了下去。
他才刚刚飞升,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以挥霍,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就和妖王干起来。更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