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没关系”朱锦赋拿开他的手说道,“和你没关系。”
初雪过后,童未来更加不愿意起床。不过皇帝的赐婚倒让他很开心,也不用去上课了,整天被大宫女们拎着教导规矩。
季荣还来看过他,说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只是朱锦赋对皇位还是有些抗拒。
童未来便出宫见了他一次,跟朱锦赋说通了六年前的事。
朱锦梓就算当时再小,也有十岁了,在这皇宫里也是懂事的年龄,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而他要童未来帮他哥哥坐上皇位,一定也是知道朱锦赋的心结。
他的心结,也大约就是他们母妃了。
到现在为止,皇帝都已经开始忌惮朱锦辞和陈家,那作为气运能量加持的能量聚合体,也就只有逼宫这一条路。
而皇帝要陈曦年内不回京都,想来,是要在年内便砍去陈钺和皇后的势力了。
冬月二十,季荣给苦思冥想的皇帝出了个主意。
气色好了很多的人穿着明黄衣袍,大刀阔斧地坐在桌案后,问季荣道:“要撤了陈钺的官职?那文武百官还不得跟朕闹起来啊?”
季荣悠闲地翘着腿,喝口茶说:“就是要他们闹啊,看谁闹得厉害就撤谁的官。你这么慢慢查,要查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的党羽全清掉?”
皇帝皱着眉思索片刻,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他真的相信季荣,说道:“那就先撤了他,以什么名目呢?”
季荣起身,对他躬身道:“臣这就去查陈大人的小辫子!”
他早之前便全都查出来了。
现在不过是看这皇帝实在太笨,到现在也没个头绪,只能干脆一点给他指点一下。
陈钺是户部尚书,相当于皇帝的大会计,这样一个职务,还不好炒他吗?
趁着他和童未来结婚前,向皇帝递了陈钺克扣钱粮土地的单子。
皇帝也算一改往日作风,在早朝上便将那厚厚一沓线装本子扔在陈钺脚边。
看也不看陈钺惊恐的模样,说道:“陈大人是不是当了朕的岳父太多年,以至于忘了本分?还是朕的皇后让你这么做的?”
陈钺直挺挺跪下求饶道:“都是臣自己的错,和皇后娘娘没有关系。”
他当了这么多年户部尚书,怎么可能不贪一点,多多少少下来,写这样厚一本足够了。
也是季荣知道原本,才能查得这样细。
看着一个个安静如鸡,生怕牵扯到自己的朝臣们,皇帝宣布道:“贬陈钺为白衣,没收陈府所有财产。”
陈钺倒显得安静,只是那一脸复杂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波动。
朱锦辞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看他外祖,又看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