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此,才想找你喝一杯啊。”司徒晨闻言笑了又笑:“我上辈子到死也没想到过自己会有朝一日能上战场,有朝一日可以触碰到军权。”可见有个真爱且明事理的后娘,效果真的不一样。
“你上辈子也不会,不对,肯定不会这么大了还找朕撒娇。”武帝面色变了又变,最终接过司徒晨递过的酒杯,轻抿了一口,道:“一念之间成仙成魔,世事难料。”
“的确。”司徒晨给自己也倒杯酒,一饮而尽,一抹嘴,随后将酒杯砸向地面,听着清脆的碎裂声,哈哈大笑了几声:“父皇,等我来日大胜归来,我送你一份贺礼。不,三份贺礼!”
“你们能平平安安回来。”武帝挥挥手示意前来查探的暗卫宫侍下去,瞧着意气风发的孩子,也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觉得甜腻到心里去。这是他一手抚养大,花费最多心血的孩子。
能父子掏心掏肺谈心一场,听孩子絮叨絮叨,说说心里话,是父亲这一称谓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武帝不自禁的嘴角带了些微笑,道:“能尽快回来,为父就开心了。”
“好的,父亲,而且……”司徒晨凑到武帝身边,悄声道:“我会牢牢看着后娘,绝对让他碰不到任何一个妖艳的贱货。”
武帝手紧紧的捏了一下酒杯,抬眸瞪司徒晨,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在意皇位了,说话就没了任何顾忌?”
“我一片真心天地日月可鉴啊!”对于后娘,司徒晨恨不得掏出心肺来证明自己:绝对保护后娘的节操!让老两口没羞没躁过日子。
“我看你是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真心。”武帝点点司徒晨的头:气恼了一声。
司徒晨嘿嘿笑了笑,屁颠屁颠的给武帝倒酒,最后把人灌醉才停了手。
看着扑到在桌面上昏睡的武帝,司徒晨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一下子褪去,面上带着份肃穆,稍稍远离酒桌,对着武帝所在的方向,双膝跪地,认认真真磕头:“父亲,请恕儿子不孝。”至此一别,日后有缘再见。
军权在手,被信任的给予,这辈子,他真的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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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一夜宿醉后,顶着被武帝埋汰的酒气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十三府上,拉着正饿肚子减肥穿军装的弟弟一顿哭诉:“你造吗?我找咱爹喝个酒,酒喝多了以后就横躺大理石上了,可咱爹呢?后娘真后娘哟,我这才知道感情咱这后娘半夜都是宿龙床上的!他给爹脱衣擦身喂醒酒茶,伺候的妥妥帖帖。到了我这,醒酒茶被掐着下巴灌就算了,连个伺候的内监都不给我叫,就让我躺地上挺尸半宿啊!”
“可是哥你笑的很开心啊!”十三一脸真诚说完,还埋怨着:“你怎么还好意思找父皇喝酒啊?这几日本来就是离别时候,母后不进宫,难不成你还打算让他在贾家,看着那群莺莺燕燕啊?”
“……”司徒晨静默了会:“小肥雀儿,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来人,去把贾赦叫过来。咱离开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给贾赦布置点作业,这人没准旧疾复发来。”
十三想捂脸。他喜欢听父皇和母后恩爱的二三事,但不耐听他哥和贾赦的。这两妥妥的就是悲剧。
以他的思绪,想不到有欢喜结局的办法。
不知十三的腹诽,司徒晨命人去请贾赦后又顿了顿,眉头一锁,压低了嗓音,抬手打了响指,看着悄然现身的暗卫,道:“暗甲,待我们离开一月内,不,依着贾赦的效率,还是让他那个大妹子定亲吧,三个月后让贾史氏暴病而亡,做的真实自然一些,别让贾家任何人发现了端倪。”
“哥,你那么不喜欢贾史氏?”十三闻言怔了怔,回道。
“我当着你的面吩咐的,我们可是同案犯。”司徒晨眼扫十三,面目肃杀之色:“若是有第四个人知晓,到时候我可把你当叛徒收拾掉。”
“哼!我背叛你有什么好处啊?”十三闻言面露伤心之色:“再说了贾史氏,我又没见过几面的妇人,我何至于为她伤了兄弟情分?”
“就是!”司徒晨继续对暗甲提要点着:“要循序渐进,要符合常规,这几日时时刻刻顶着,别让人收到后娘离家的消息,出来继续兴风作浪。”
目送暗甲离开后,司徒晨一脸凝重,道:“我本来不想把此事告知与你的,但是贾史氏毕竟是咱后娘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按例当齐衰一年。当然父皇可以夺情。而且后娘什么性子啊?战争不结束是不可能回京城的,你忍心让老两口分开这么长时间吗?”
“不愿!”
“所以,我们要借助贾史氏死亡的消息,用规矩把后娘请回京城。”司徒晨郑重道:“因而这段时间内,你要飞速的成长,懂吗?”届时,副帅掌权,然后他将自己在那个小粉红网页所看到学到的一切内容结合本朝实际交给十三后,就可以当个任性的自由自在小公举。
司徒晨这个马甲他不打算披了,毕竟就算太子之位废了,可他还是天然的嫡长子,足够牵动不少人的心弦了。
诈死后先列国巡游玩一圈,回来顶个护国长公主的名号继续耀武扬威也是见美事。
“懂!”十三一声高过一声,神情激动的回道。
司徒·计划通·晨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十三露出小肚腩,死活扣不上的戎装,抹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眼,问:“怎么不穿大号的?”
“不帅。”
“等到了军营,哥一定给你制定个减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