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叶是个完美的、温柔的、无所不能的好哥哥。
无数个口口声声说着他、倾慕他的某某某没有过,因为夏叶是个彬彬有礼、不思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好男人。
唯有莫少锴,唯有这个说不上是情敌还是情人的男人,这个会事无巨细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大男人,这个即使酒醉也会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的男人,在他几近绝望、情绪失控的时候,难过得留下了眼泪。
第一次有人为他哭。
原以为莫少锴是一个绝对遵从yù_wàng的人,他根本无法区分yù_wàng和爱情,殊不知,没有能力区分的人,其实一直是自己。
曾经以为对唐叶心的渴求就是人生的全部,殊不知,在追寻的过程之中,早已迷失了最初的方向。
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在十年前,就没有排斥过他的亲吻。
越是沉溺,越是憎恶。
直到他扒开自己的血肉,剖出心底最腐败的欲念,将掩藏在面具之下的那颗溃烂腐朽的脓心曝尸于月色之下,参杂着迷恋、欲念、自我厌恶的感念,终于化作了永世不得释怀的怨念。
莫少锴紧紧抓着夏叶的手,即使意识堕入到虚幻的梦境中,也铭记着不能放松。
夏叶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心,想要抚平那一道道纠结大褶皱,却不晓得要怎样才能稀释自己眼底的周折。
低头在莫少锴的眉心印下一个吻,然后头倚着头亲密地躺在双人床上。
心底有无数的言语想要向你传达,可是,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可是,我却依然想要告诉你,想要看着你的脸诉说那些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说出的一切。
莫少锴,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你和我一样,一样爱上了那个叫做唐叶心的女孩。
可是,你又和我不一样。
我爱上的,是那个倔强坚强,爱笑疯癫的小女孩,一切负面情绪,都会在她的语笑嫣然间,化作一丝细弱尘烟。
她就是我黑白世界里的色彩。
而你爱上的,是灰色的她,是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释放过的阴郁与哀愁。
你被彩色的她吸引,为灰色的她驻足。
其实,只有你爱上的她,才是真正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完整的她。
只是,我们三个人之间,谁在爱着谁,谁又负了谁,谁情不知所起,谁又偏偏对谁一往而深,谁对谁恨之入骨,偏偏就对他难以忘怀,揉搓在三人之间的孽缘,早就已经理不清楚了。
繁复的蛛网交错纵横,无法拆分剥离,却一眼就可以看透起始的支点。
如今,有一个支点突然提前抽离了,剩下的俩个,无论怎样移动,都无法拼出一个和曾经一样诡异而又稳定的三角形。
我不想再看到你难过的眼,但是,这场孽缘已然延续了太久,我必须亲手为它画下休止符。
身着一袭白纱的唐叶心独自站在十字架下面,带着一脸庄重却又淡漠的笑容。
夏叶站在教堂门口默默凝视她的一举一动,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唐叶心大一那年冬天,泪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在橙色的羽绒服上,刹那间凝成乳白色的冰晶。
那个时候,她的感觉还很敏感,不似现在这般空洞淡漠。
一不小心,还来不及体味,这么多年便悄然逝去。
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到头来才发现在逝去的这些岁月里,和自以为最爱的那个人居然都没有留下一点儿可以拿来怀念的美好记忆,在过往的这些岁月里,每个人都不曾真正快乐过。
对夏叶而言,爱一人,绝不是放手看她在别人怀里快乐。
如今,他选择放开禁锢唐叶心的绳索,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他到现在才发觉,其实他自己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怎样才算是爱。
唐爸爸牵着唐叶心的手,把她交到程政的手中。
程政托着她的指尖,把指环牢牢地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程政底下头亲吻她,她轻轻闭上眼,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莫少锴的目光不由之主地追随着夏叶,看着他仍像初见时摒弃了天地万物独独凝视唐叶心一个人,原以为还会在他的眼底看到那幕布一般深不见底的黑洞,却不想那瞳孔中放射的,竟会是看开一切之后的释然。
当年,在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动心的时候,很害怕,就想逃走,以为逃开了就解脱了,却终因放不下,由欲生嫉,由嫉生恨,之前的包容,看着眼里的可爱,都变成了该打进十八层地狱的污秽。
时至今日,当扭曲的心境渐渐平息,时间把棱角打磨得平整光滑,恍若隔世的场景再次出现在面前,那么熟悉,又那么不同。
昨夜,两人以最亲密的姿态相拥,夏叶的吻顺着莫少锴的眉心探到高挺的鼻骨,再划到耳际,夏叶就这样,用亲吻描绘了莫少锴脸上的所有棱角,最后才将自己的唇贴合在对方的薄唇上。
然后,唇齿相依,缱绻缠绵。
夏叶的目光一片澄明,赤红的眼底却反射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夏叶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却绝不残虐,身下的硬挺抵在莫少锴腿间,感受到这个冷情的男人在为自己狂热,强烈的满足感让莫少锴整颗心都沉溺了。
莫少锴用每一根神经尽情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主动,直到夏叶拉开他的双腿,企图向禁区攻进时,莫少锴才骤然惊醒。
莫少锴是个绝对强势的男人,也经历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