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足的时间准备,只怕到时候两兵交战,我军凶多吉少”
南绍王笑道:“来贵国目的主要是替小瑾了结心愿,顺路解决一下叛贼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南绍王阴测测笑道,这样一来,南绍这边的人势必要跟着前去边关,绞杀叛贼,到那个时候兄弟两人自然是要分开的。
戚湛心下暗忖,羽儿有沙场征战之心,有统兵之能,可率兵前去迎敌鞑靼,南绍国有国师在,定会倾力相帮,如此一来,倒不必太过担心羽儿安危。
原本打算派羽儿领兵前往东海一带的清楚海寇,眼下只能另选他人过去。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思绪万千,都以为达成心中所想。
却没料到两人的想法相差十万八千里。
近日来朝堂之上并不平静,先有老王爷同潘、蒋二老当庭,老王爷处于高位多年,养尊处优的,见两人依然拿眼角余光撩看他,一气之下,挽袖子朝两天直扑过去,潘、蒋二老正如何盘算开口向陛下建议让南妃入朝为官的事,余光一瞥,人影飞过来,下意识的拿手一撑一挡,半两力气还没用上,年事已高,没半分武艺的老王爷哐当一声,来了个脸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朝堂上直接炸开锅了。
两位老将军呆愣,满心费解:“吃饭的力气都没用上,怎么不禁甩。”
老王爷气的胡子乱颤,老脸红的跟只蒸熟透的老虾一样,眼眶都红了,脸上红白青紫,各色变化,好不精彩:“竖子嚣张,武夫嚣张嗜杀,目无王法,长此以往,必生祸端。”
老王爷不是没心眼的,双全难敌四手,更何年纪一大把,根本不禁揍,就将事情扯到武人乱国上来,将事情闹大。
却不知一言捅了马蜂窝,大殿内武将可不在少数,虽不如文官多,却不容小觑。
文人围观看权贵同武夫的热闹,皇亲王族当中和稀泥。
顿时武将激动了,浴血奋战在战场的时候不见你们这些权贵跳出来,国家太平之时,难道就该鸟尽弓藏,兔死狐烹,让我们一个个归家卸甲,倒让你们这些半点功绩也无,靠着投了个好胎,享尽人间富贵。
再言,那些脖子伸的老长,眼睛里压印不住兴奋的酸儒也好不到哪里去,遇见战死,逃的比兔子还快,龟缩在王城,待战事结束,迫不及待的打压武将。
武将中也不乏有脑子的,瞬间想到将战火助燃,泼到做壁上观的酸儒身上,将王公贵族,文人武将全部拖下水。
乔在昭混在人群里,轻轻的打个呵欠,与其在这里争吵,不如回家睡觉来的痛快。
旁边一人看着他漫不经心,瞪他呵斥:“难道你站在莽夫那一边的?”
乔子昭双眼霎时愤愤不平:“自然不是。”
那人很满意的笑了,挽袖子,脚还不忘去踹不知从哪个角落飞过来的人一脚。
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
乔子昭偷偷摸摸摸到姚传奇身边,心里暗叹,这边当真再安全不过。
姚传奇精致的脸如同玉雕一样,双臂抱胸,双目如雷灼灼的盯住想扑却又不敢扑过来的文官们。
其中骂声断断续续的在耳边响过。
戚湛因前一日同南绍王商谈战事起晚了,等到了大殿的时候,满眼骇然,前来早朝的多半人鼻青脸肿,衣冠不整。
戚湛脸色一沉,不须赘言,有人忍不住痛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多亏了旁人补充,不然还说不周全,哭的差点气绝过去,说话都哽咽哪里说的清楚。
戚湛冷笑,中肯评价:“武夫祸国,无稽之谈。”
文官王族满脸不服气,戚湛凛声道:“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缺一不可。莫非诸位以为到了太平盛世,将所有武将全部撵回家去,刀久不磨砺不锋利,士兵久不操练不精锐,等到边关起了战事,拿什么去抵御外敌,莫非是准备让名人才子大学士,跑去边关同来敌磨嘴皮子功夫,莫非是用皇亲国戚去交换太平日子。”
老王爷见陛下对他所述置之不理,反而将逞勇好斗的武夫夸赞了一番,心里就跟打翻了调味酱一般,酸甜苦辣涩的滋味在舌尖上爆开,梗着脖子反驳道:“陛下眼下四海河清海晏,百姓安居乐业,穷兵黩武之风不可举,于社稷无益,于民无利。”
戚湛冷笑看着吐沫横飞的老王爷,宽大的衣袖一甩,衣带当风,缓慢走下丹陛,语调冰冷:“穷兵黩武?嗜杀成性,朕是置民于水火的暴君吗?”
老王爷脑门上冷汗潸潸,面无人色。
戚湛冷冷的看着他,老王爷双腿发抖,心里一瞬间很是慌乱,很是后悔脱口之言。
戚湛一字一句道:“鞑靼兴兵来犯我朝国土,这个时候正是文武百官,军民一心,齐心协力御敌。”
戚湛眼底逐渐泛起森然的寒光,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戚湛目光缓缓在众人身上扫过,转身走上丹陛,语调缓慢却铿锵有力:“犯我天启者虽远必诛。”
潘、蒋二老浑浑噩噩的下了回了家中,不敢置信陛下让两人分兵南下,西上。
这一天仿佛犹在梦境一般。
第一百零一章
王族、文官、武将在朝堂上不顾礼义廉耻打的头破血流一事不过片刻功夫就传了开来,百姓们还没来得及八卦一把,过过嘴瘾,就被鞑靼欲陈兵边关的消息给震晕了。
一时人心有些惶惶。
太平日子过久了,许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