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去,低头神经质的笑出声:“我就是这么自私卑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爱我又如何?我爱你又如何?这些情爱和开花相比,全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你自己执迷不悟,纠结爱恨也就罢了,却不应该来阻我!”
星主脸色发青,捏着玄章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沉声道:“你看着我,将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玄章笑得浑身发抖,眼中流泪不停,喘息着盯着星主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道:“所谓情爱,不过肤浅的尘埃,而阻我开花者,只有死!我劝你最好早点将心石还我!”
“呵,心石……”星主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力得指尖发白,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把它还给你,你又为何不将我的心还来?自我从虚空中诞生起,我的眼中便只有你,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爱,为你恨!我付出所有,对你而言却不过尘埃……你这样的冷酷无情,真让我心寒绝望!”
玄章翘起的桃花眼里光芒明灭,即使心中不舍,仍勾唇大笑出声来:“哈哈,那你就彻底放下啊!看着你这样对我低声下气,就像一条可怜兮兮的狗,真的惹人厌烦!”
“你——”星主被他的言语伤得透底,就像被一把钝去的刀在魂魄上一点点砍,痛得脑中一片空白,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人刺目的笑容,让全身的血液都随之冻结。
隐约着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有什么液体飞溅到脸上,愤怒到极致的星主恍惚了下,这才慢慢反应过来,低头看向刺入自己心脏的手。修长的手指在紫蓝色的血肉映衬下,格外白`皙美丽,可是动作却毫不留情,在胸膛里搅动摸索了下,握住心石狠狠抽出。
紫蓝色的血液再次飞溅,所落之处,莱卡之火燃烧,连玄章的脸上都被灼出伤痕。他也不去在意,在取回心石后的第一时间,激动的把心石融入自己体内。
——终于等到了此刻!
濒临死亡的星主伸手像铁爪一样紧箍着玄章的双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折断骨头,他愤怒吼道:“你好狠的心!居然故意激怒我,然后趁我分神,直接剖心取石!”
时隔数万年,终于恢复力量的玄章冷笑,论武力他远不是星主的对手,但挣脱被钳制的双臂,却是轻而易举。他轻松摆脱星主的控制,扯下星主手腕上的树叶吊坠,起身退开。
紫蓝色的火焰越烧越旺,逐渐把星主包围,他不甘心闭眼,隔着火焰喊道:“你一定要这么绝情?连赠给我的东西都收回!难道你忘了自己方才的誓言?没有我的许可,你开不了花!”
玄章嗤笑回道:“许下誓言的人是虚苍!而我,是玄章!”
——开花是三千浮屠的使命!现在虚苍放弃了,那就由我玄章来!
星主震惊地瞪大眼睛,俊美的脸险些扭曲,如何也未想到,这株三千不光一分为二,连各自的名字都有。想起那些在忘忧仙草幻境内的过往,那些痴恨纠葛,不禁绝望道:“当年你逼着我留下……现在却要弃我而去吗?”
玄章不做回答,握着树叶吊坠把自己的半个魂魄注入,待虚苍的身躯用树叶重造好,将还在昏睡的他放在星主火焰的不远处。
然后玄章转身,独自一人朝壁垒外走去。
星主竭力挣扎着朝慢慢远去的玄章伸手,拼命挽留道:“玄章——”
一直不敢妄动的月池宫主不顾帝君的劝阻跑过来,化作人形挡在玄章面前,喊道:“阿千,你……”
玄章摇头打断月池宫主的话,指着虚苍回道:“你要找的阿千在那里,莫要阻我!”
“可明明你也是阿千!”月池宫主不肯让开。
玄章不愿多留,挥袖把月池宫主震开。
月池宫主被震得受伤吐血,想再去栏他,却被不知何时到来的云枫喊住。
“父亲。”云枫少主面无表情的叫道。
月池宫主浑身一僵,羞愤欲死。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个怪物是自己的女儿!
帝君注意到云枫身后垂下的数根发带,怒极反笑:“很好,你居然窃取了这个世界的掌控权,不愧是我的乖、女、儿!”
一百零三章
云枫少主淡定回道:“帝君此言差矣!你为一己私情,弃这世间不顾,我不忍万物凋零崩亡,才无奈挺身而出,何来窃取之说?”
帝君不理她的狡辩,怒斥道:“你装成大义凛然,可这番作为,也同为一己私情!枫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枫少主脸上的从容褪去,满怀怨恨道:“是,帝君说的不错!我走出今日这一步,只因心中恨意难平!你们可以忽视我、厌恶我,却不应该去动云灵!”
她对着月池宫主含恨道:“昔日种种,皆为你一手布局!”
接着又对帝君咬牙道:“而你,一再纵容,甚至推波助澜!你们二人执子对弈,以世人为棋,平添了多少苦痛别离,又导致了多少阴差阳错!既然云灵已经魂飞魄散,与我永不复见,我就夺了这世间的力量,让你们也再难相聚!”
话落,九重天外的壁垒随云枫的心意彻底破碎,闪着彩色亮光的碎片飞来。云枫纤细雪白的手掌从袖中伸出,将它们凝聚一团。
这番举动让帝君心惊,他将月池宫主护在身后,质问道:“你不惜毁去壁垒,将这份力量凝聚手中,是要弑亲夺位不成?”
云枫冷冷回道:“这个壁垒由你们共同筑造,我实在不放心,索性将它取来,不为弑亲,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