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气,扯了扯嘴角,走过来问:「苏儿,你一般晚上都做些什么?要不要烧水沐浴?」
言苏瞥他一眼,站起身,从架子上拿下了棋盘和棋盒。李晏骜很快反应了过来,帮忙接过,在桌上摆好。
两个人一本正经地下起了棋。
经过这两年的历练,李晏骜的性情变了不少,棋风自然也就跟着变了,原本锋芒毕露的招法变得隐晦了不少,也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了。
这一局棋直下了一个多时辰,两个人都如老僧入定似的,目光紧紧盯着棋盘,好半天才落一个子。
最后下成了和局,满盘的棋子,黑白相间,竟有股说不出的和谐的味道。
「真是很久没这么好好和你下棋了,苏儿,我的棋艺可是长了?」李晏骜边说边开始收拾棋子,面上挂着笑,看起来有些得意。
还记得在言苏离开燕京之前他们最后下的那盘棋,言苏轻轻松松地赢了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那次他是心不在焉,可输的如此凄惨,总是有些汗颜的。
言苏微微点了点头,帮着一起把棋子收入了棋盒,再看着李晏骜把东西都放回架子上。
言苏站起身,去灶上烧水,又把木桶搬到了屋子中间,然后看了李晏骜一眼,指了指茅屋的门。
李晏骜扯了扯嘴角,知道言苏是叫他出去,虽然他想说言苏身上没一个地方他没看过,可现在毕竟是还在祈求原谅的阶段,他也只好低着头出去了。
言苏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了倒水的声音,脱衣服的声音,人进入水桶的声音。
那些声音对李晏骜来说无疑是折磨人的,他咬着牙,远远的走到河边去一个人坐着了。
春天的夜晚还有点凉,李晏骜坐在河边,没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冷,他曲起腿抱着自己,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过了多久,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李晏骜一个激灵回过头,就看到言苏站在他身后,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然后又转身走。
李晏骜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只觉得身子都冷得有些麻痹了。
回到屋子里,才发现言苏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洗澡水,等他进屋后,言苏关上门,竟然主动走过来帮他脱衣服。
以前李晏骜不是没叫言苏服侍他洗过澡,可那时候是为了折磨言苏的,服侍着服侍着他就在言苏的身体里驰成了。
而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有些内疚,低声对言苏说:「苏儿,我自己来就好了,反正这两年,也习惯了。」
言苏却朝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继续脱着他的衣服。
李晏骜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以为言苏是原谅他了,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
只可惜,言苏其实是要折磨他,才不是原谅了他。等李晏骜tuō_guāng了衣服坐进了水桶,言苏还是没有退开,卷起了衣袖走过来帮他擦澡。
李晏骜本来还觉得享受,可渐渐的就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享受,言苏那双柔软滑尼的手不安分地在他全身游走,很轻易地就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苏儿,你……」李晏骜狼狈地夹紧了腿,不想让自己已经一柱亲天的部位暴露在言苏眼前,轻咬着唇,皱眉看向言苏。
言苏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目光中的神色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这家伙,原来他是故意的!
到了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被耍的李晏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言苏在挑起了他的浴火后快速退开,自己慢条斯理地坐到一边去了。
要是放在从前,李晏骜还真能就这么跨出浴缸把言苏强丫在身下,可现在,他显然是不敢这么做的。
可言苏正瞇着眼睛笑看着他,要他在言苏面前自位,似乎也很困难。
但是浴火已经被挑起,可以些火的人就在边上,他又忍不住会想起以前的事,就觉得下腹的浴火越来越高涨,居然有些褪不下去的感觉。
言苏坐在桌子边,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一脸狡黠的笑意,逼得李晏骜下腹更为紧绷了。很想就这样把他拉过来丫在身下,这样的念头充斥在脑海间,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就在李晏骜左右为难的时候,门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还有人在外头喊:「言公子,你在家吗?」
言苏闻言站起了身,快步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闪了出去。
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李晏骜趁言苏不在,快速解决了自己的yù_wàng,匆匆洗了澡,起身穿上了衣服。
刚穿好,言苏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篮鸡蛋,还有两张长条的红纸。
见李晏骜已经穿好了衣服,言苏似乎觉得有些失望,眼睛朝浴桶瞥了一眼,随后微微勾起了嘴角。
李晏骜的脸不由得有些泛红,他瞪了言苏一眼,提着木桶出去倒水。
回来后看到言苏正在那红纸上写字,是副对联。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横批知足常乐。
言苏的字像极了他的人,乍一看秀气得很,再一看却发现柔中带刚,其实他写字笔笔用力,一勾一划都大气得很。
李晏骜看着他的字笑,低声问:「别人请你帮忙写对联?」
言苏点了点头,把纸移到边上,等墨迹晾干。
李晏骜又朝一边的鸡蛋看了一眼,皱着眉问:「鸡蛋就是回礼?」
言苏又点了点头。
李晏骜的眉皱的更紧了,他抬头望向西周,这才发现这茅屋真的简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