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然,我足足敲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内全无任何反应。莫不是他被雨扶风召去了?看来要去问天祁子了。
我回转身,一只脚刚才抬起一半,眼角晃过一个白影,宫中仆役特有的尖利呆板嗓音传入耳中:“王紫稼,爷召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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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温泉宫,我不由有些发愣。雨扶风并不是一个人在。这本也不是什么奇事,以前也有过雨扶风兴致上来,同时召幸多个弟子的情形。但是,今晚温泉宫内的,并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男弟子。
宫室中弥漫着脂粉香气。靠墙的书桌上铺了大幅宣纸,雨扶风新浴罢,披一件棉布宽袍,赤足站在桌前,手持狼毫,仿佛是在做画。榻上靠着两个体态妖娆、容颜如花的女子,身上的薄衾明明是我到来前才刚拉过来盖在身上的,遮掩不住的满床春色,东一点西一处地泄露出来。而她们望向雨扶风时那满面春情的样儿,更让人不难想象刚才他们都做过什么。
我心中别扭起来。早便知道极乐宫有女弟子,也听说雨扶风同样喜欢女弟子伏侍,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进宫近半年,平均下来每三晚就有一晚侍寝。此外还有天风丑和其他十个男弟子,感觉中所谓“女弟子”们,便只是个名称。忽然见到这名称所代表的真人,倒象是在做梦一般。
我叫声“爷”,欠身行礼。
雨扶风瞟我一眼,“唔”地一声,掷了笔:“是否我这两日没管你,你有精神没处使了?大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
我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无言以对。
雨扶风那仿佛连人脑袋里想什么都能看穿的本事,我领教过不只一次,支唔推托的话儿是再不敢说的。可是有那两个女子在屋里,要让我直说因为他大老爷弄得人不上不下,晚上睡不安稳,这才出去打探消息,却也说不出口。反正雨扶风本事大,我便不明说,他也知道的吧。
雨扶风大概果然是知道的。见我不答,凝目看我一阵,径自召来仆役,要我下去洗浴。
我跟在仆役身后走向温泉池所在宫室,心里颇有畏怯之感。洗个身还要叫仆役,其实就是要我洗彻底一点的意思。那是说雨扶风要玩什么特别的花样儿。加上还有两个女子在,更让我猜不出今晚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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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仆役将我自顶至踵、从里到外洗了个通透。
温泉池边水汽弥漫,本是令人神思慵懒、精神恍惚。但是,给五六只手搓来揉去整个时辰,却又让人没法儿睡着。最后我裹着裕袍回去雨扶风寝宫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一个状态。既有些渴睡,又似乎很是兴奋。
我再回去时,两个女子已经不见。床榻清理过,脂粉香气也散得差不多。我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那两个女子其实都满漂亮,尤其是那玲珑浮凸的身段儿,虽有被盖遮挡,我也没敢细看,也知道比之我以前相好过的碧桃,胜过不止一个级数。雨扶风若不打发她们走,一个晚上下来,说不定……
不过走了也好!做爷的对喜欢的人儿,多半都喜欢独占的。谁知道雨扶风对那两个尤物是什么心意,万一我不小心做出什么让逾越的举动,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进屋,感觉到仆役们停在外面,在我身后带上门。
雨扶风仍立在桌边,微俯着身在面前纸上写字。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紫稼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眼睛落在桌上的纸卷。果然是画。画中正是那两个女子,均自罗裳半解、玉体横阵,姿态神情极尽诱惑。我一看过去,就移不开眼。直到雨扶风一声冷哼,震得我心跳,才全身一颤,拉回目光。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雨扶风淡淡说道,放下笔,腾出手来,三指捏着我下颏,将我脸庞抬起,迫我与他面面相对。看他脸上眼里,却也不见什么怒容,一派莫测高深。
既然已经被说是胆大包天了,又明知虚言不能过关,我也只能坦白:“那样的美人,再加上爷的妙笔描画,紫稼既不是不解风情的蠢物,怎么可能不动心。”
雨扶风微微动了下眉毛。托着我脸的手微微上抬,使我更仰起脸来,另一手伸出两指,勾着我浴袍的领襟,向外拉开,目光向下扫落,唇边隐现笑影:“唔,你确然不是不解风情。”
这话不用他说。
脑子里晃着刚才看到的美图;托在颏下的那只手,修剪齐整的指甲在我颈下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碾擦;所穿浴袍被拉开后,再无一物遮掩的肌肤感触到微凉的空气;那有若实质、满含隐喻意味的目光……
这一切一切加在一处,我这不知给多少人、多少次、以多少种不同方法玩弄过的身体,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事实上,雨扶风说这话时,我腿都开始发软了。
雨扶风将浴袍扯离我身体,抛向一边,一手揽着我,侧行两步,在靠墙放的一张春凳上坐下,分开我双腿,使我跨坐在他身上。我微微地有些心惊。这个样子干,我会很累的。不过,这事没有我挑捡的余地。雨扶风微微俯首,咬上我一侧胸乳。虽没有很用力,那微痛且痒的滋味,已足令我轻呼出声。
给雨扶风在我前胸肩头脖颈等处舔咬不休,我早动起情来,身下那话儿灼热至极处,直直地挺起,涨得发痛。他又塞了粒不知什么药丸进我后庭去,腻腻滑滑的,只觉得里面发虚,说不出地难受。
不过,身体接触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