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周泽文一脸深奥。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薛宁解开安全带下车,到副驾驶门口堵周泽文。
周泽文认命地跟着他走。
到酒店房间,刚进门,薛宁就将他一把压在门板上,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抬起他的下巴:“开房?你很迫不及待?和那个新的目标吗?”
他逼近的英朗面庞让周泽文有点不自在,他努力别了别头,感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弄的他的脸一阵生疼。
“回答我!”
“不是。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在意。”周泽文的口气开始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被这样压在门板上的感觉真的不算好,何况对方的语气好像已经超过调情的范畴了。
身上的钳制轻了,薛宁的身体离开他的,然后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大步朝床走去。
周泽文被大力地扔在床上,一下子有点懵。
然后他抬头看见薛宁在脱衣服。
不是吧,来真的?
周泽文手脚灵活地跳下床,对着薛宁一本正经道:“你干什么,把衣服穿上!”
薛宁已经把上身tuō_guāng了,□□着肩胛朝他走来。
周泽文突然冒出一句:“我饿了!”
薛宁坏笑,立体如西方人的英俊面孔做出这个表情诱惑力十足:“饿?”
“……我的午餐被你打断了。”
……结果,两人居然在酒店套房里叫了一份披萨和……两打啤酒。
“你要喝酒?”薛宁不清楚他搞什么花样。
“咱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吧,今天呢,咱们就把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好好地理一理,喝酒有感觉啊。”周泽文坐在沙发上拿着开瓶盖。
薛宁将信将疑地在他旁边坐下,周泽文递给他一瓶啤酒,自己拿了一瓶,对嘴吹。
薛宁看他一个劲儿喝,也不说话,摸不准他要出什么牌,一把抢回他手里的酒瓶。
“你不是没吃饭吗,空腹喝酒伤胃。”他皱眉道。
周泽文看了看他,又拿起开酒器道:“那我吃披萨,你喝,这么多酒我喝不完。”
“可以留着明天……喝。”薛宁扫一眼,看见了茶几上散落的一堆啤酒瓶盖和刚打开的啤酒,而周泽文还在“勤劳”地开酒。
想灌醉他?
“我不喝。”
“那好,我喝。”说着又拿起一瓶酒开始灌。
薛宁抱胸看着他,心想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周泽文生生灌了两瓶啤酒下肚,脸顿时红得不行。
微醺的醉意染上了他狭长的眼眸,少了平日的算计精明,变成好像一触就破毫无抵抗能力的瓷娃娃。
薛宁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制止他拿另一瓶啤酒的手。
周泽文皱眉,两条细长的眉毛拧在一起,却不说话,两颊烧红,委屈地看着他。
薛宁脸一红,避开他的视线,抱怨道:“酒量这么差还非要喝酒。”
周泽文一听,不乐意了,就要站起来。薛宁拉住他。
“什么叫我酒量差?你酒量好你喝啊!”他顶着张大红脸,说话的语气蛮不讲理。
薛宁拉住他,想把它送到床上去,没想到被他一下挣脱,伸手又去够酒瓶。
“你不喝我喝!”
薛宁没办法,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道:“我喝我喝,你吃点披萨。”
“嗯,那好。”周泽文老实了,坐在沙发上咬着披萨角看薛宁。
薛宁:“……”
“你喝啊。”周泽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先吃。”
“我帮你喝。”周泽文又要去抢酒瓶。
“我喝我喝……”
薛宁被盯着喝了四瓶,抱着酒瓶子开始说胡话。
“leer——”
“嗯?”被叫的人伸手拿开他手里的空酒瓶放在茶几上,应了一句,除了脸很红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喝醉的表现。
“呵呵……你别想甩我,没——门——”说到后来,他开始有点大舌头。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周泽文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道:“你智商不够。”
“谁说我智商不够?我告诉你,我——手里有腾宇的秘密,你如果不听话的话,我就……”
周泽文一开始不以为意,听到“秘密”两个字的时候眼中精光闪过:“什么秘密?”
“哼,当年周建成做的事虽然干净,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十几个财务漏洞他想补也补不上,不过他的手段、还是……”说着,彻底倒在周泽文怀里,睡得人事不省。
☆、翻覆
病房里静悄悄的,病床上的人正闭目睡着,纪清越轻手轻脚地进门,在床前坐下。
他把手肘搁在床边,双手托腮看着齐晨。
齐晨的五官干净帅气,只是总爱板着一张脸,像座移动的冰山。而此刻睡着的他,周身冰冷死板的气息全数消退,变得柔和不少。
纪清越在思考,或许开始的时候他真的不觉得齐晨是自己唯一的选择,尽管自己是因为他才看清自己的性向。可是到后面,为什么越来越觉得放不下了?齐晨对他好,是他的人性善良使然,或许还有自己母亲的嘱托,但是这不妨碍纪清越混淆他的感情。
心事不能说给他听,他可能不介意自己喜欢男人,却不可能不介意自己对他抱有那样的感情。想清楚了这些,纪清越决定还是要瞒着他,就算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暗恋中度过,也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到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