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道:“对了,你托我打听的事儿,已经有了消息,还要对你们说一声‘恭喜’呢。”
夏紫薇的眼睛亮了亮,跟金锁对视一眼,两个人立刻显得同刚才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气神儿。
金锁急忙追问道:“林公子,麻烦您快点告诉我们,那天在西山围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家小姐盼望着一个答案,都要等不及了!”
林璐点头笑道:“本来传言着那天皇上被一个女刺客攻击了,我也是偏听偏信,没想到后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女刺客的事情,是皇上新收了一位义女,喜爱得不得了,接到了宫中。”
他故意顿了顿,带着一股神神叨叨的模样,压低声音道:“其实我听人说,那个根本不是皇上的义女,其实是皇上十几年前流落民间的私生女,似乎是从济南过来的,千里迢迢上京寻父,把皇上感动地不得了呢。”
紫薇听得脸色一白,金锁立刻惊慌了起来,焦急道:“您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小……她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私生女呢?”
林璐却十分笃定地点头,火上浇油道:“千真万确,我也同你们说过的,舍弟在御前当差,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就把新收了义女的消息公告天下,只不过时间太短,消息还没有传开来,所以两位姑娘暂时还没有听到风声。”
紫薇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幸亏金锁急忙把她扶住了。林璐皱起眉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奇道:“紫薇姑娘这是怎么了,你昨天还不是说那个是你的义姐,有这样一个贵为皇亲国戚的姐姐,姑娘真是好福气!”
他圆圆的脸上带出来真真切切的欢喜,仿佛也没有看出来被贺喜人青白的脸色,仍然兴致很高道:“我听舍弟说啊,皇上给这位义女赐封号为‘还珠’,还珠格格,有还君明珠之意,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金锁惊叫了一声“小姐”,定睛再看,发现紫薇直接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林璐也没想到她反应能够这样大,多少吓了一跳,伸手想自己去扶,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妥,缩回手给身后的虎牢打了一个眼色。
虎牢十分无奈,您老不敢碰她,觉得于礼不合,难道我碰她就合理了?不过再不靠谱这个也是自家主子,他心里面再腹诽也只有老实听命的道理,帮着金锁把紫薇扶到床上,立刻张罗着出去请大夫。
林璐显得十分诧异,狐疑地看了紫薇一眼,又看了看低着头掉泪的金锁,宽慰道:“无妨,我看夏姑娘就是猛然听到了这个消息,情绪波动太大了,等一会儿请了太医过来,开几服药养一养应该就没事儿了。”
金锁红着眼睛应是。
林璐又道:“我出去找人拿点人参燕窝的过来,给夏姑娘补补身子,我看她也是体虚多病的模样,怪可怜的。”
金锁听得心头一动,作为一个在最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小丫鬟,她比紫薇经历的事情更多,也更懂些人情世故,无缘无故冒出来这么个人对自家小姐这样关怀备至,由不得她不多想。
林璐看她的神色,就明白她是想左了,脸上立刻浮现出十分尴尬的神色,点点头道:“金锁姑娘不必多心,我别无所图,只不过是看两位年轻姑娘孤苦伶仃的模样,心头不忍,方才帮一把手罢了。”
金锁被他一说,急忙红着脸站起身连声道歉。
林璐并没有在意,反而浅笑着宽她的心道:“我虽然不了解你们究竟有何苦衷,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必定可以逢凶化吉。”
金锁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心中暗暗责备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愈发愧疚难当,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林璐十分够意思地等到虎牢叫来太医,隔着纱帘给夏紫薇诊了脉,又命虎牢跑去抓药,略坐了坐,等到紫薇转醒后还说了几句话让她看开,也没多待,招呼一声后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紫薇服了药,垂泪半晌,方一拉金锁的手,颤声问道:“你说,这位林公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到底能不能相信呢?”
金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小姐,奴婢看着,这位林公子不像是个坏人,再说了,人家拿这个骗咱们,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啊?”
从情感上来说,金锁自然更希望林璐是个彻头彻底、坏得流油的伪君子真小人,这样一来他说的话自然就不可信,她家小姐的身份并没有被紫禁城一个女混混给冒认。
不过林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坏人,金锁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人家是在瞎说,欺骗她们一不能当钱花,而不能当饭吃,人家有什么理由平白花这么多大的力气欺负她们呢?
紫薇心中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先前多问一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听金锁也是这个想法,也明白是自己那点侥幸心理作祟。对于能够在她们危难之中伸出援手的林家大公子,她确实是十分感激的。
金锁也是眼眶通红,见她悲戚万分的模样,咬咬牙还是道:“小姐,我当初就觉得那个小燕子不是个好人呢,这几年在京城中坑蒙拐骗偷,什么样的勾当没有做过啊?亏得小姐这样子信任她,不仅跟她结拜为姐妹,还把夫人留下的两个信物都放心交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冒名顶替了小姐的位置,夫人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心安呢?”
一番话说得紫薇更是自叹命苦,不过仍然坚持